“去钱吧。”售货员见他站在原地不动，以为他又后悔了，“不买也没关系，反正明天肯定能卖去。”其实她是工艺品柜台的组长，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犹犹豫豫的客了。

自从陶光慧上任改了工资的发放规则以后，服装柜台的售货员积极很。

结果大家发现虽然很努力，还是比不过服装柜台的提成。

她很不喜接待陈琛这样的顾客。

钱没几个，还怪气。关键吓跑了她的客人。

售货员一看，这不是上午来买那个泥黄石鱼缸的白痴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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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销售额蹭蹭往上涨。

可是这才卖了几天，就来个捣的人，真是把人气死了。

工艺品柜台的售货员得知李文军把石鱼缸和小家什么的放在这里卖，兴得不得了，望着能多提成。

因为李文军的衣服好卖，服装柜台的售货员有时候一天能挣二十块钱提成，相当于过去的一个月工资了。

李文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是，所以你不帮他，他去找个人也能。你还不如帮他，赚钱。”

“怎么。那东西又没有什么技术量。”郑跃华皱眉。

陈琛从愕然中惊醒，把票抢了过来：如果“文军实业”的鱼缸这么好卖。他就更有必要买一个回去研究了。所谓“知己知彼百战不殆”。

售货员给他开了票，说：“你还好下手快，我告诉你，这个鱼缸是风鱼缸，聚财的，可灵了。我们县城里几个厂的领导都买了回去放在办公室。然后熟客拉新客，天天几个人来问。这不，就剩下最后一个了。”

售货员越想越气人，正要赶人，陈琛却说：“我是来买东西的。我要买一黑的鱼缸。”

售货员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，一脸疑惑：“你早上不是买了一个回去了吗？”

陈琛只能忍着不甘和憋屈说：“我想来想去，还是觉得这一黑的好。”

因为服装柜台卖的是现在最行的服装。而这个服装是李文军设计的，李文军帮忙联系，钱才能买回来，最后又是李文军提议才能实行提成的规则。

陈琛心里别提多苦闷了，勉笑着：“现在不是来了嘛？”

大家一再要求之下，陶光慧推广到了各个柜台。

“我们这儿，售商品一旦了门，只要没有质量问题，可是不能退货的。”售货员拉下脸说。

陈琛下午又去了一趟百货商店。

陈琛很吃惊，早上的时候明明还看到有四五个的，这短短几个小时就卖得只剩下一个了？

售货员一拍手：“对嘛，年轻人，早想明白多好，还省得跑两趟浪费钱。”

所以大家明白了一个理，跟着李文军走才能赚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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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跃华恍然大悟：归，多少钱却是他说了算。他可以报个价，然后就抬了陈琛的成本，缩小了利，陈琛觉得不划算，自然就不会来扰他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