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刚才陶光明也看到孙老里的不屑了，却静观其变。李文君的，他太了解了，要不是有把握，李文军是不会手的。

反正也没人能着他活！作为几十年的老工匠，这骨气还是有的！

李文军一看到这块玉料，就认定它是雕观音的好料。可是是个黑的料，不然效果更好。

这个观音却是低侧垂望着手里的莲。虽然面细节没画来。可是光从这个造型上，就能想象观音应该是面带喜悦满足的微笑。

有人曾经五百万想买，他都没卖。

李文军瞥见孙老里闪过的诧异和不屑，当作没看到，只在纸上画了个观音。

孙老的想法竟然跟他不谋而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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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块形状略扁，像个小烧饼。所以孙老把它设计成一个麒麟玉佩。

三号雕好至少能买个一千块钱。

如果穿上宝蓝的穗，刚又上档次。

孙老里的诧异没消失，却渐渐多了惊喜和钦佩。

他从来不怀疑李文军的光和能力，现在只关心最后李文军的估价……

现在他画的观音造型慈悲安详，古朴畅，不能说不好。可是没有避开缺。

他完全忘了自己方才下的决心，也忘了对方才是顾客，只顾着在脑里勾画线条，想象这块玉观音来的样。

“好好，这个好。”他激动地拿起那张纸，“我怎么想不到。”

孙老里闪过一丝不屑：这小伙虽然认玉料的力不错，可毕竟不是玉匠，竟然想要知他？！

李文军笑了笑：“脸的细节，我画不好，还要请孙师傅好好琢磨一下。”他之前的珠宝公司里有国内和国外的设计师。他曾从缅甸带回一块满绿的冰翡翠，形状和缺陷跟现在的三号玉料很相似。不过大小就比现在的三号要大几倍，有半米，三十公分宽。

果然，李文军让孙老心服服。

第三块是四块里面最大的，也是成最好的，形状上尖下圆，略长。唯一的缺就是不够圆，一边厚一边薄，薄的那边还有个小坑。

孙老放下纸，一把捉住李文军的手：“多谢，多谢。”

李文军对陶光明说：“给我支铅笔和一张纸。”

一般观音摆件造型要么盘坐，要么站着，要么就只留一个。

他见过太多客人想要对他指手画脚。外行人指导内行人，都是闹笑话收场。

最少能卖个四百块。

而且那个莲和观音之间的空隙刚好就在玉料薄且有凹陷小坑的位置，很好的掩盖了缺。

又打开第二张纸。

最后来的效果很好，成为了他办公室的镇屋之宝。

他很喜也很珍视那块玉料，所以跟设计师反复沟通讨论之后，才定了这个造型。

等他不这小说什么他都只“嗯嗯嗯，是是是”应着，然后回该怎么样，还怎么样。

这张纸上涂改得也最多。可见孙老对这个玉料的缺陷也很是伤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