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冬生也瞪睛：“是我自己要上去的。我一个大男人，这事情算什么。以后家里的力，什么蜂窝煤，修屋，搭架，搬东西，都让我来。我什么都能。你们不要小看我。”

柳解放瞪大睛：“李文军怎么折腾你了？他叫你去帮他家蜂窝煤了？他也太过分了，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。”

柳解放越发生气：“这么，我都不舍得让你去，他怎么好意思？”

“啊，老活动中心啊。那不就等于废了吗？才二十多岁，每天帮那帮老收麻将倒茶拖地桌。”

队员小声议论：“他到底怎么了，副队长当得好好的，忽然就请求调离一线岗位，还决的很。”

霍段明看到李文勇，也停下来，望着这边。他似乎是想打招呼的，可是脸上挤来的笑，比哭还难看。动了动嘴，什么声音都没发来，又继续像一行尸走一样慢慢走远了。

柳冬生和孙细妹看着对方，老泪纵横：“儿长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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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勇垂把玩着手里的球，好像跟他没关系一样。

孙杰兴奋地说：“我们这一次肯定横扫一切，所向无敌。”

“是的，放手让他长大吧。这一次你摔断手，可能就是老天给我们的警告吧。”

李文勇也说：“这一次，应该能去跟全国的队一较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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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嘛。又不是伤病，家里也没有特殊情况。忽然就退下来，能有好岗位吗？”

除了李文军，没人知，其实李文勇是在给霍段明留后路，不想把那件事说来。

李文勇他们这几天天天在练李文军说的战术。攻的有效和灵活，防守的严密都大大提。

李文军叹气：“我的亲哥啊……”

这些事大家都知，现在故意在李文勇和李文军面前小声议论，其实是想李文勇给个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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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哪有那么容易哦。一个萝卜一个坑，除非是新开的矿区，不然哪有位置。”

大家见李文勇一声不吭，也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
“早该长大了，是我们太小心了。”

柳冬生摆手：“没有，我修了一个屋。他给我的报酬。”

柳冬生回去的时候，孙细妹已经好了饭。

远远看见霍段明路过。大家一起停了脚步，默默看着他。

“谁说不是呢。不知咋想的。如果实在是待不下去，怎么不脆换个单位。”

这才两天功夫，霍段明好像换了个人，胡拉碴，神态萎靡，完全没有半过去那神百倍里发光的样。

柳冬生满脸黑灰，手指甲里也全是黑泥，把五块钱拍在桌上：“我挣的，一下午就挣了五块钱。”

“听说还是王小兰帮他求情，他才在王副矿长的老活动中心，了个理员的岗位。”

柳解放知柳冬生跟李文军的协议，虽然心疼，可是想想李文军说过的话，又忍住了。

他说完昂首地往后面去洗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