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老盯着那“老僧”，神温柔起来，像看着自己的孩。

他把那“老僧”往台上一磕，老僧立刻从中间裂开。

中间漆黑如墨，没有半金星。

李文军却不急着走，问了孙老：“说吧，是谁指使你吗？”

孙老的嘴哆嗦了许久，终于垂丧气把手从桌下拿来，把石放在桌上。

黑卡瓦石的产地离这里一千公里，这个年代通不便，不发达，就算是有朋友帮忙邮寄，没有一两个月到不了货。

孙老摸着墙边想往后面跑，却被陶光明用手指着鼻瞪着，又只能乖乖回来坐下了。

“他说你们发现不了，而且就算你们起疑，这块金星墨玉早被切开雕成送走了。到时候你们没证据，一办法也没有。事成给我200块。可怜我一辈了那么多玉，也没见过这么多钱，就答应了。”

李文军往外走。

就算是块烂料，也是他费了许多心思的作品。

老孙没想到他这么狠，竟然直接把“老僧”砸碎在他面前，额上冒冷汗来。

孙老梗着脖：“是不是金星墨玉都是他给我那块。”

陶光明立刻拿了起来递给李文军。

看这块，真是金星墨玉吗？”

李文军接着说：“现在可以叫公安了。陶光明的金星墨玉从哪里来的，谁给他的，他能说的清清楚楚。你能吗？只要查一下就知你的黑卡瓦石，从哪里来的了。你现在把我们的石拿来，我们念在你年纪也大了，就放过你。你要是现在不拿来，等下我一样可以带走，以后你再在这一行就别想混了。”

李文军慢悠悠地说：“你用黑卡瓦石钻金漆再抛光，也只能骗骗陶光明这样的外行人。金漆只能到外面，里面却还是全黑的。这东西，一文不值。”

李文军眯：“陶光明三天前才给你的玉料。要不是有人一早就给了你，短短几天，你去哪里差不多大小的黑卡瓦石？”

李文军又回来了：“嗯，是这块。”

孙老结结：“没……没人指使。”

陶光明忙把那块石接过来，收在了兜里。

陶光明瞪大了睛，忍不住骂了声：“我。”

孙老瞠目结，答不上来。

陶光明也缓过来了，冷笑：“如果不是心里有鬼，你为什么要在外面仿造成金星墨玉的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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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军拿起那个“老僧”：“这雕工真不错，禅意悠远，形神兼备，很有收藏价值。台上一分钟，台下十年功。一看就知雕这个的人，把大半辈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了。”

李文军摇：“雕工是好，可惜石是假的，可惜了费的这些工夫。”

“你老老实实的雕玉几十年，真想把声誉毁在这一次吗？那个人能给你多少钱，这个玉值多少钱。诈骗犯满一百块，格判，你这个年纪，可能就老死在监狱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