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青：“给什么副厂长，一个技术科科长了不得了。到时候办厂的经费一下来，人事我说了算。再说他人顾展颜有海外关系，连带他都不净，政治审查这一条就过不了。就算我给他副厂长，上面也未必肯。”

王小山兴起来：“还是爸爸厉害。”

王永青哼了一声：“你就静静等着看我怎么让他对我服服帖帖吧。”

糊糊地说：“睡吧，现在我们两个怎么那么多话。”

王永青说：“以后他就是我们的摇钱树，关系不能搞太僵。要多给他甜，让他乖乖为我们挣钱。明白吗？”

王小山见父亲来了，才不情不愿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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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山：“你不是还要给他副厂长吗？”

王永青淡淡地说：“我知你下午受了委屈。知什么叫卧薪尝胆吗？你让他难受的时候多着呢，慌什么？”

原来他们两个不是没话说，不是没有共同语言共同好，而是相互不了解，情又没到而已。

王小山嘀咕：“我觉得那混小未必肯听我们的。”

王小兰却越发肯定了，咬牙切齿：“这混小太狂妄了，完全不把我们家放在里。”

王小兰只能冲屋里面叫：“爸，爸，哥又发疯了，快来看看。”

“是啊，怎么那么多。”李文军嘴里这么说，心里却甜丝丝的。

隐约听到他们的话里有“王小兰输不起”“军少好厉害”“一句话就吓哭了”之类的话，王小山竖起了耳朵。

王永青听见外面闹得不成样，来看见这情形，也吼了一声：“放下，什么？跟个地痞氓一样，动不动就抄家伙。”

然后王小兰回来睛就又红又，一副刚刚哭过的样，王小山立刻在心里拼凑了事情的全过程：王小兰输了，还被李文军一句话当场吓哭了。

原来这就是夫妻俩个晚上在床上说悄悄话的觉。

王小山见父亲这么说，知有后话，望着父亲。

王小山：“让开，别拦着我。”

结果看球赛的人回来一边说一边笑，兴奋得不行。

王小兰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涌了来，用力摇：“没有。不用你！”

王永青冷笑：“他全家生计都在我手上攥着呢。不听我的，他敢吗？”

王小兰见劝不住他，气得跺着脚尖叫了一声：“哥，你到底要什么。说了不用你。把放下。”

王小山哪里是想为王小兰报仇，纯粹是因为下午自己吃了瘪这会儿找借寻李文军的麻烦。他压就不听王小兰的袖，拿就要去找李文军。

王小山下午才吃瘪，晚上压就没兴趣去看女篮球赛，躺在屋前的躺椅上烟歇凉。

王小山皱眉问：“李文军那混欺负你了？！”

王小兰说：“没有，他没欺负我。我只是输了伤心，不用你。”开玩笑，王小山再去找李文军麻烦，李文军一生气，把那件事抖搂来。她就真在矿区过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