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何树这么说，赵奇心里是真舒坦，但他知，那边才是何树的正经亲戚，他不能总是不让孩在那边过年。

“我就不去了吧，多不好意思？”赵奇笑：“我去了不自在。”

何树说完，电话那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。

“回，我跟夏苗坐下午的飞机，我看了，有票。”

稀饭晾得差不多了，父俩收拾了茶几，就在茶几上吃着早饭。

挂掉电话，何树穿起衣服，叠好了被。

何树能听来王勇的诚意，但歉有什么用呢？

“吃饭就不必了，你的歉，我接受。过去的事就过去吧，不必太放在心里。”

了房间，爸正在厨房熬稀饭，何树转了一圈，没发现小董哥。

并没有因为王勇的这句迟来的歉影响什么心情，如果他真的悔悟了多年，那这些年对他来说已经是惩罚了。

何树也笑：“其实，我也觉得在咱们家过年自在。”

“等我不上学了，来打工之后，我没错任何事却被别人欺负，那时候我才会到你的受...”

电视上新闻中现的南湛，锰茂两个词让何树抬起了，上面正在报南湛违法纪和贪污落官员的名单。

何树也走过去，坐到了爸旁边：“爸，我外公跟舅妈，都让你今年过去过年呢。”

听到何树不说话了，王勇继续说：“何树，我知现在跟你说对不起可笑的，不瞒你说，直到初中毕业我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。”

赵奇呵呵笑：“今天不回大都么？”

因为何树下午走，问了他上午也没事，赵奇就不打算去店里了。

多年以后再回看看，也不过如此。

其实时间真的会淡去很多东西，曾经以为天大的事，过不下去的事。

“那一会儿我也跟你去帮忙。”

“爸，小董哥回店里了么？”

“没事，要不然等你过完年，想回来就回来玩几天。”

何树听爸这意思，是真不想去大都过年，他也就没再勉。

“南湛市通局副局长乐湛，锰茂通理局运输主任蒋丹，锰茂旧城改造委会...”

赵奇坐到沙发上了一烟：“又快过年了，今年是在你外公家里过吧？”

“我们一定要将权力关制度的笼，加法治建设...”

尤其是多年后的歉，本就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近期，南湛市前教育副长鄂冠玉涉嫌严重违纪违法，目前正接受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。”

何树知，周叔叔说的行动，在南湛已经开始了......

关掉了燃气，赵奇走到客厅：“下午就走了，好好在家里歇歇吧。那边叫你小董哥自己就了，反正这天气没什么活。”

不过听到王勇这么说，何树内心，多少还是有些释然...

爷俩打开电视，一边听着早间新闻，一边吃着稀饭咸鸭，偶尔聊几句，气氛很是温馨。

“何树，不你原不原谅我，我都想当面跟你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
“嗯，他说先过去把门的雪扫了。”

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