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仕鲁比杨靖也好不到哪去，脸极为难看。换储风波对于哪朝哪代而言，都是重中之重。百官会纷纷站队，就像是一场豪赌。

李仕鲁此刻提醒：“两位大人，其实也不是很难抉择。咱们只要跟着陛下的意思走就行了，陛下钟意谁，咱们审案的时候，就偏袒谁，如此一来，总不会错吧？”

不会吧？，不至于，不可能！

朱允炆温如玉，知书达理。

“唉，算了，别想这件事了，或许是咱们多想了，皇太孙没牵扯来呢？”事到如今，詹徽只能安。

见状，三人心中咯噔一声，心中有不好的念。

接着，三人便看到皇太孙朱允炆低着，表情很严肃，从两排锦衣卫中间，缓缓向大殿走来。

“要不咱们中立，依照事实说话，不偏不倚？”詹徽试探的问。

“嗯，确实是这样，咱们就别疑神疑鬼的。”

“詹大人，您这想法真好，要是没喝两斤假酒本想不来这主意。到来两都讨不了好，无论谁登上了皇位，咱们都没有好果吃。”李仕鲁冷声说。

我的亲娘嘞，真是要大事了！

赌赢了从龙之功。

赌输了放打工。
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，我又岂能会骗你？”

“李大人，您说的是真是假？”杨靖的牙齿也在忍不住打颤，说话都不利索了。他才当上都察院御史没多长时间，就参与这么重大的案，心里实在是没谱啊。

“这倒是没错，那咱们一会儿偏袒肃王殿下？”

“也不行，皇太孙如今在朝中还是有很大的声望，咱们要是偏袒的很明显，别人会认为咱们是臣，史书上又该如何记载咱们？”

又是长时间的沉默，三个人相互看了看，言又止，最终由杨靖打破了平静，拱手行礼，恭敬的问：“敢问两位大人，若真是皇太孙牵扯其中，又该如何审判？”

简直要老命了！

“好主意啊，杨大人，那您说，陛下中意谁呢？”杨靖询问。

三人相视笑了笑，心中的担忧降低了不少，正想再唠其他的事情，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抬便看到两排锦衣卫站成两排，中间留下一个过。

再下去，九族早晚升天。

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那到底该怎么？”

实在是很难选择啊！

詹徽心底里最后一丝奢望被粉碎了，整个人唉声叹气的，环视了一圈四周，唯恐被别人听了去。

“这不是和尚上的虱，明摆着嘛，自然是肃王殿下了。这案为什么闹这么大动静，不就是因为陛下在暗中支持嘛，咱们的陛下啊，是铁了心要扶肃王殿下上位了。”

犹豫的问：“那两位大人觉得，咱们审案的时候，应该偏向谁？皇太孙还是肃王？”

“简而言之，咱们的份……真的可以审判皇太孙吗？”

肃王朱拓英明神武，机智聪慧。

“别说是咱们，古往今来，也没哪个朝廷遇到过这事。”詹徽有些气急败坏，他甚至有辞官回乡的念，刑尚书是真不能了。

娘的，年年碰上大案，上次是蓝玉，这次是肃王，下次是什么？

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