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鲲皱眉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
他大喝一声，双手一挥，那人的颅远远地飞了去，颈中鲜血箭一样地窜，尸却久久不倒。

鄂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，微动，蹦几个字：“鄂城州来客栈，我来了！”

“好！”鄂鲲听了这话，狠地一笑，说：“你说话行事甚合我心，像个男汉，我本来想饶了你，又怕……坏了规矩，震不住后来的人！”

那人长叹一声：“我说过，你要能打嬴我们，我死前一定拜你大哥。你既成了我的首领，想问什么一定言无不尽。其实，我也不知到底是谁要杀你。”

黄昏时分，才见到遥遥一片残破的房屋笼罩在暮霭之中，死一般的沉寂。村大旁，一个白发散的老妇人扶杖伫立，凝望着夕一动不动，几是一石俑。鄂鲲心中一，如他所记不错，老妇总是以这样姿势在村等着采药的侄女归来。

那人怔了怔，突然大笑不止，说：“小兄弟，你这话说得好有豪气，这样吧，你要能打嬴我们，我死前一定拜你大哥，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你。”其余那些大汉听着，一个劲儿地哄笑。

鄂鲲急走几步，从怀中掏一只金币叮当作响的丝织钱袋，那是他从那汉上搜来的买命钱，双手恭敬地捧给了老妇。岂料老妇只是缓慢木讷地摇了摇，抬起手杖，环着死一般沉寂的村庄转了一圈。

那人恶狠狠地盯着鄂鲲，竖了竖大拇指，说：“小兄弟，你果然英雄，了不起，我确是小看了你……唉，只万无一失的，想不到累得这么多兄弟丧命，你这手也真辣！我错了……为了那臭钱，全赔去了。”

“鄂城州来客栈。”

“鄂城？”鄂鲲心中明白了大概，提着刀的手微微发抖，说：“他可曾说过，事成后提着我的首级去哪里找他？”

“老姑，这是怎么回事？叔妘呢？”

想到自己前往鄂城或许会一去不回，总不能不辞而别，鄂鲲想着先回去与叔妘姑侄俩个别，遂起望回走。

“窝废！”汉冲着地上啐了一。

老妇空的神落到了他的上，突然放愤怒的光焰，抬起手杖打在了他的上：“你这个灾星，都是你害的，叔妘被他们

“是真的。数日前有个人找到我，拿着一张羊纸画像，付了五十个金饼，言说只要看到此人，设法杀之，拿着首级去找他，则可另付一百个金饼。那个人面生的很，听音是鄂城来的，不是我们这边人。”

鄂鲲顺着老人的手杖望去，村外疏疏落落的树林中吊满了血模糊的尸，破衣烂衫随风抖动，惨烈萧疏不堪卒睹。

那男人悚然变，一挥手，十多个大汉立时拥了上来。鄂鲲微微笑着，双手持着刀柄，将刀刃慢慢翻转，青光闪，血雾弥漫……

那男人上被鄂鲲砍了两刀，蜷着，痛苦地扭动着，嘴却闭得的，听不到一丝之声。鄂鲲笑：“乖儿，爹没骗你吧？你不是还要伺候我么？怎么，爬不起来了？”

鄂鲲问：“究竟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？”

鄂鲲咬了咬牙，说：“好啊，乖儿，你等着爹。”

鄂鲲伸指竖在边，冲他了个噤声的手势，说：“你刚说什么？死个明白？你想错了，不是我死，而是你们死。想说什么话你先留着，你死之前我会给你机会说的！”

鄂鲲跨过地上的十多尸，走到那男人的跟前。他的上全是鲜血，重的血腥气引得林中的苍蝇一团一团地扑过来，嗡嗡嘤嘤，无尽无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