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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莫要胡说。」另一个声音恶狠狠：「叫人听见可怎么得了？」

金二喜望外：「娘娘的寝殿已安置好了，在左偏院，原是当年夷己娘娘住过的-------」他忽而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，赶打住了。

姬睁大，半晌才恍悟：「公主果然聪慧，婢一定会想尽办法打探清楚的。再不济，也可以设法联系周公府，毕竟公主您可是周公府的外孙女呢！」

「不必了！」厉姞伸细长而苍白的手指：「我乏了，要去歇歇了！」

姬长叹一气：「了，了周王的女人，哪里有十全十如意的？公主，既来之，则安之，再计较之前的事又有何意义？」

重黎淡淡一笑：「不想召公如此方正之人，也会因夫人临终遗言而了方寸。在应氏与番轸之间摇摆不定，以至于贻误时机。」

「对啊！我怎么没想到呢？」厉姞想起，沉重的心绪顿时轻快了一些：「好歹在这镐京，我也不是孤立无援的。」

她故意放慢脚步，与前引路的金二拉开了一些距离，这才低声对一直搀扶着自己的贴侍女说：「姬，咱们可能一直搞错了。姑姑当年在周王的日，并不是鄂国中所传的那般如意。」

「娘娘恕罪，这望鄂荒废日

个鬼殿？」

先前还掩在厚重云层后的红日，突然透了璀璨扈盛的天光，耀得满世界惨白。厉姞仿佛被这样的日光晒得目眩了，耳畔却响起了金二的声音：

「儿女情长，必定英雄气短，你我当以此为戒。」荣夷淡然。

「怎么没意义？」厉姞的声凛厉起来：「姑姑当年得罪过谁？她过什么？如今对她的怨恨都会集中到我上。我必须搞清楚当年之事，一桩桩一件件都得搞清楚，否则，在这之中，我就是个睁瞎。明白吗？」

「天明就发，去往齐都临淄。」荣夷抖了抖衣襟下摆，闲坐上炕，提起陶罐，给徒斟了一盅茶：「这回鄂国灭番，召公虎行动迟缓，其声望已受打击。当此之时，我更当显其手，立下一不世之功，将来才能取其位而代之，为朝堂打下基。」

「你前引路吧！」厉姞已没有力气再计较什么了。

「这会人都在前呢，谁会往这里来？里谁不知，当年中闹鼠蛊之时，这萱宁里里外外的人，连同鄂后自己都死了个净净，尸全都是就地埋在这屋旁的大坑里。平日里就是白天，整个王的人谁不绕着走？谁还敢住鄂后的寝殿？」

久，前儿个才说要修葺，可库里却没支多少料过来，只得由才等自己打扫。才等不眠不休了好几日，这才有如今的模样。才实在不知这两个杀才竟然还在后院哪！许是-------许是活还没完吧。才这便让他们来，由娘娘责罚！」

「师父这就要启程了吗？」荣夷府内，趁着夜掩护赶来送行的重黎望着炕下的几个箱笼发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