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霁被带往一营帐，卫征揭开白布，掩盖的是白羊的尸，因为放置时间久已经发恶臭。陆霁遮住鼻，上手，蹲下仔细察看白羊的伤。这伤很，还有不少木屑沾染在其中，陆霁把沾着血的伤轻轻扒开用瓷片刮了刮……伤的痕迹很反常，她回，“我想询问下平时饲养白羊的匈人。”

陆霁眨，偏不解，“既然事实如此明了，为何不直截了当的理呢？”

陆霁直视他清澈的睛，单刀直，“为什么白羊是病死的，你却谎称白羊是被汉人打死的？”

小昆瑟瑟发抖，哭着再不说话。陆霁只好安

“好。”说着李其琒就要撩帘而，陆霁赶堵在门阻了他，“难你要陪我去？”

“是。”

李其琒看着她羞涩的样淡淡一笑，顺着她的心意回避两人情的纠结，言归正传，“京畿营负责护卫金陵及周边府县的安全，除了招募的汉军外还有不少从匈来的降兵。将匈降兵安置到天脚下的京畿大营，一方面彰显我吴越的仁德，另一方面则是由荣国公韦翦提，让匈人教授京畿营中的汉军骑术。”

小昆低泣着，在陆霁的诱导下，才断断续续说真相……原来，正如陆霁所料，这只白羊是患病而死，之后被木打伤的伤是匈人伪造的。

他语气顿一顿，“正因为这个原因，匈兵与汉人同样扎营在京畿大营，甚至考虑到他们的风俗饮，允许他们畜养几只羊。此次汉人与匈兵发生的，起因就是匈人发现羊圈中的一只羊被汉人打死，双方争执不下，加上平时累积的矛盾爆发，双方一言不合大打手，纠纷冲突甚至传到朝堂之上。”

“那怎么可以！你是京畿营的主将，陪我查案太不合适了。刚刚我来时看到你不是还有堆积如山的军务要理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在思齐书院初识时，陆霁已经发现李其琒察力，思维捷，既然他已经审问过嫌犯却没有找到漏，那么说明从汉军下手并非上策。陆霁沉，“先带我去看看这件事的源，那只死去的白羊吧。”

小昆一下愣住，谎言一下被拆穿，顿时六神无主，被陆霁的目光盯着，他险些哭来，不自觉地跪下。陆霁观察他的反应，知自己猜对了，语气稍稍缓和，“小昆，我们汉人讲究‘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。’我知你们匈人同样善良正直，究竟为什么要这么了？”

己红彤彤的脸颊，努力平复翻涌的心，抬不敢直视李其琒的目光，视线落在卷宗上，“此案究竟是什么情况？”

“为什么这么？”

想想的确有些冲动了，李其琒嘴角溢一丝苦笑，自己真是关心则，他撩帘吩咐卫征，“你陪陆大人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。”

“我才接手京畿大营不久，此事发生在我尚未掌之前，又事涉匈降军。对我而言，如何理这桩案非常重要，要到不偏不倚，才能令人心悦诚服，汉匈皆能为我所驱使。我已调查过，汉军嫌疑人的供没有什么疑，他们的确不像是寻衅挑事，但匈兵却一咬定是汉人所为。所以我想要请御史台协助，想不到派来的人却是你。”

匈人小昆被带来，他十来岁的样，还是个孩，看到陆霁怯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