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当轻声开，“我一直很好奇，不惜动用特赦令，也要保护的天才，究竟天才到了何等程度……但今日一见，我很失望。”

神链接在这一刻断开——

他肯定要问起火灾案的细节，说不定已经怀疑自己的超凡能力并不存在了……如果自己不受控制地说真相，一切就都完了。

韩当蹲下，平视顾慎，淡淡：“可是你的神力太弱了啊……完全无法抵抗我的施梦，连一丁的反抗意识都没有。”

“我的梦境领域……名为‘真言’！”

顾慎瞬间惊醒，一彻骨髓的寒冷汹涌包裹着自己，他抬起望着韩当，脸上写满了“惊慌失措”。

下一刻，飞沙凝聚在顾慎对面五步之外，男人正好跌坐在一张舒服的座之上，没有丝毫狼狈，只有优雅与从容。

顾慎张了张嘴，想要开说话，却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
“这觉如何？”

韩当的形陡然散开了，西装化为了飞沙，声音也化成了风，飞沙与风席卷充斥在黑暗梦境内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“接下来……我将对你行一场，灵魂拷问。”

下一刻他忽然现在顾慎侧，抬起一只手，似乎是碰到了什么……黑暗中亮起了一盏惨白的灯，灯光照在顾慎上，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囚犯。

一蓬冷凭空现，汹涌落下，把顾慎浑浇了个遍。

不过顾慎更疼的，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“审问”……

“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……待会他只行审问，不行拷打。”顾慎盯着西装男人，咬牙切齿：“这个狗东西不会不讲武德吧？”

“我们将以……最真实的面容相见。”

西装男人摊开双臂，声音顿时如神灵一般威严！

他无法开，无法否认。

那是一张冰冷漆黑的长桌。

韩当捋了捋领带，掸平西装的褶皱。

“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’”韩当微笑：“这应该是你想说的话……但是偏偏话到嘴边，却无论如何都说不……”

顾慎咙里嗬嗬作响。

顾慎错愕地看着韩当。

韩当向后退去，像是意外踉跄了一下，顿时灰飞烟灭，跌无边的黑暗。

“真可惜啊，喜演戏的小，你遇到了我。”韩当盯住顾慎的双，面无表情：“a-009事件的审讯视频我看过了，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装疯卖傻了，对吧？”

……

“从天台的血迹来看，你觉醒的应该是神系超凡之力吧？”

“顾慎，周济人寄以厚望的‘s’。”

他顺势双手撑肘。

审问！又是审问！

这里彻底地化为了一间审讯室，四周的墙慢慢凸显而。

他居临下俯视着椅上的可怜少年，打了个响指。

其实如果真是拷打，倒也还好。

在韩当的梦境中，自己是无法撒谎的。

看到这一幕，韩当笑了笑。

……

当不是那喜动用暴力的人……而且可以推测，他目前还不想暴自己。”褚灵：“还记得那段残缺的录像么？韩当刻意抹除了火灾现场那些安保人员的记忆。他这次来大藤市的调查，是地底下秘密行的，不想被任何人知。”

惨白的灯光，照了两人中间横隔的那样东西。

“……”

“在这里，我所言即是真，无论梦人是谁，在真言领域内，都无法说谎。”

顾慎不相信韩当敢在这里杀死自己。

“别挣扎了，没有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