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。”

就是这个狡猾如狐的少年，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车厢监控丢失的骗局，于是选择隐瞒自己在车厢上的真实遭遇。

熟悉的开场白。

“女……你信么？”

“十七，还有一个月零一天过生日……”

……

“顾慎……这场审讯很严肃，你最好合。”魏述压低声音，恶狠狠凑了过来：“你知外面那位大人是什么份吗？负责整片青河区的审判长！”

但魏述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……因为，真的下雨了。

“？？？”

送走顾慎之后，魏述一直觉得那份笔录档案隐约有着说不的问题，譬如车厢监控错的时间段，据顾慎描述，是他与a-009的僵持。

距离上次见面大约间隔三十小时，这一次的顾慎气质已经截然不同，魏述很难相信现在坐在病床上无比镇定的少年，在上次审讯时惊魂未定，手舞足蹈，像个小丑。

所以……小丑不是顾慎，而是自己。

一直沉默的审判长，此刻开了。

那可是a-009，破坏极的失控者，僵持整整20分钟，车厢未被破坏，但监控恰好失灵……这实在太不合理。

……

“您在说甚么？”顾慎满脸茫然，演技真地可以拿下影帝：“我听不懂。”

但确实让魏述生了一“如隔三秋”的错觉。

“……带走。”

“咚咚咚。”

顾慎眯起双。

审判长笑了笑。

“别。”

“关于二十八小时前的那场火灾……”魏述拉开距离，冷冷问：“引爆在你的卧室，为什么你能活下来，那时候你怎么会在天台？”

顾慎耸了耸肩，表示不明所以，以及无所畏惧。

“趁着某个讨人厌的老家伙还没赶到。”审判长双手抬起，撑在下颌，微笑：“让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，如何？”

审判长？

魏述最终叹了气，很识趣地起离开。

“那个老家伙应该教了你，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审讯……”他忽地笑了起来，声音醇厚地像是一坛老酒，听起来十分富有磁，令人下意识心生好，放松警惕：“对吧？”

他知这意味着什么……接下来的审问内容，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。

“年龄。”

这小……之前是在演戏么？

唯一的解释——

老人随意坐下，将案卷放在桌面，他抬了抬手，示意关掉监控，房间角落摄像镜的光芒便黯淡下来。

这很不合理！

顾慎指了指自己上病号服，同样没好脸，“人在医院，刚下病床，被抬到这……你们能不能有人主义？”

但这一次魏述重重敲了敲桌面，没好气：“老实，赶代！”

“顾慎，我刚刚看完案卷卷宗。”

他抬了抬手，几位大汉鱼贯而。

哪有人凌晨三四去天台收衣服的？！

审判室的门在轻敲三下后被打开，看到审判长影，魏述立即起，他想些说什么，老人温和拍了拍他肩膀，“魏述，档案我看完了，你很不错，这几天辛苦了。”

“魏述先生，我是幸存者，也是被害人，你这么说我会很难过的。”顾慎满脸无辜，抬起来，望向监控，慢条斯理开：“至于为什么会现在那儿……要下雨了，我去天台收衣服，这很合理吧？”

“现在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放轻松。”

句话听起来有些讽刺。

“顾慎。”

于是整间审讯室只剩下顾慎和审判长二人。

“裁决所的人，刚刚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