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转看向张懿：“……你就不能换个回答么？”

关于于贤的份，一恐怖的可能逐渐在她脑海浮现。

“这我上哪儿知去？”张懿随回。

澹尘羽一路逃离仙会，逃国都，直至来到千里之外的一湖畔才停了下来。

张懿没有说话，也是默默低看着。

还‘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么’，分明是他们放过了我们好嘛？

张懿转看向李寒山，双手一摊：“你问我，我问谁去？”

他没有原谅自己，甚至没有接受自己的歉。

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！

“至少有八成可能是的。”

这丫到底对我是有多自己信啊？

现在的他，就像是无浮萍一般在世间游。

“换个回答？”

她现在满脑都是于贤的背影。

想到这里，澹尘羽脑中思绪更，下意识朝着湖更钻去。

有难受，也有让人不过来气。

“是。”

如果……

米诺没有半异议，直接跟上于贤，朝着仙会外走去。

李寒山吐槽一句，随后低看着那如镜般的湖面：“现在只希望小羽能想明白，不要被那人影响心。”

不过想想也是。

那两个字，对于整个仙府，甚至整个大陆都是禁忌！

张懿转看向从不对自己设防的李寒山，视线不由落在其脖颈上，内灵力蠢蠢动！

这就是泪的觉么？

湖面上空。

李寒山低看向湖面：“不会真喜上那小了吧？”

“行了，走吧。”

敲了我三下脑袋，总不能是让自己把小羽、老李、周凰三人都杀了吧！？

李寒山听见这些回答也有些无语。

这尊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于贤回了一句，抱着怀中的灵材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自她生以来，还是一次会到这觉。

一个个问题从澹尘羽脑中浮现。

自己毁了他的家，毁了他的客栈，毁了他生活中的一切！

小羽杀不得，周凰杀不掉，要不先杀个老李给帝尊差？

自己凭什么求他原谅？

自己的画像，天降，窍期修，宝世，还有现在守护在他边的元婴期修。

他脑中除了澹尘羽的事，还有离开时上响起的那三声清脆！

她回想起自己和于贤接过的一切，还有张叔李伯中转述的那些事。

“问天命楼去！跟你说话真是费劲！”

张懿与李寒山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，不敢下去打扰澹尘羽。

“这我上哪儿知去？”

……

“你说圣女这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
这是澹尘羽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问题。

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接他呢？如果自己当时重伤后，没有去那间客栈，而是跟张叔李伯他们离开呢？

也凑到于贤边：“少爷，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么？”

冰冷的湖包裹着她，可角淌的晶莹依旧。

可他到底是谁？

李寒山皱眉分析着：“你说那小到底怎么回事？他边窍期的修没了，竟然又多来个元婴期修。”

张懿自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这家伙，又是一句敷衍的回答。

自责与愧疚充斥着她的脑海，如果她是于贤，估计也不会原谅一个毁了自己一切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