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州秀木郡在天下未大前便掌于温氏手中,也算温氏的起势之地,故而此郡与别郡不同,里外驻守的皆是温氏的心腹之臣,比其他地方难攻。
韩博卿丝毫不躲避的与温禾诩望来的冰寒视线对上,缓缓:“一时的伏低算不得什么,只要留得
命在,您以后未尝没有再卷土重来的机会。”
韩博卿此言一,温禾诩仿佛失去了全
力气,颓唐坐下倒
后的靠椅之中,以手遮目
:“伴依,他们都弃我而去,你为何不走?”
“那又怎样!权王行此事算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世家,我看她如何死!”
温禾诩手撑书案,双目血红的发:“
为上位者,愚治下之民,让他们辛勤劳作,再许以他们温饱便可!开智太多,反生不甘之心!不甘之心一升,叛
便起!”
“如此,那些苦于无门路施展自之才,只能依附于世家一展抱负的寒门
,定会向她治下云涌而去。”
“伴依,我说的这些,难不对吗?”
“这些人中,亦有不少有才之人。”
温禾诩咬牙低吼:“若不是鲁蕴丹那小
先发制人暗算于我,将刺杀当朝天
的恶名盖在我
上,我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?”
温禾诩对韩博卿这回答并不意外,放下了遮目的手,目光冰寒的向韩博卿看来。
“这些人正常来说,最后一般会一生依附于世家,一是想报答世家的栽培之恩,二是以前那些人确实苦于没有别的门路,只能一生依附于世家。”
明的寒门学以作未来辅佐继承人的左膀右臂。”
“主公......”韩博卿见温禾诩已是因近来连续的战事失利而心浮气躁,不由地轻叹了一气。
“是啊,只看此事,您还不知天下民心的重要吗?”韩博卿目沉如的看着温禾诩。
“连番政策下来,权王算是变相告诉了天下人,她用人看人不拘份,只看那人自
才
。”
“权王连这些都看不明白,凭何?凭何!她都能走的如今这地步,而我……却只能渐渐走向死路?”
“权王大力推行知字,修建观书阁,凡治下之民不论皆可
阁观书。”
韩博卿认真:“有始有终。博卿既认您为主,便不会再改弦更张。”
温禾诩抬起泛血丝的双眸,盯住立在书案前的韩博卿。
但无论如何,温氏如今掌下之地就只有一郡了,又被多方势力包围,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,事败已成定局。
温禾诩遮目静坐了片刻,而后轻声问:“伴依,齐雅如今势如破竹,攻下我掌下最后一郡秀木郡是迟早的事,我如今该如何?”
说到最后,温禾诩握拳重重地一锤书案:“那帮愚民,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!该死!全都该死!”
温禾诩愤怒的话语中,夹杂的一丝难掩的妒忌。
韩博卿看着温禾诩的睛,沉眉
:“主公走到如今这地步,手下只剩一郡之地,许多谋士也已弃您叛逃.......”
齐雅如今攻打此郡已耗时近两月的时间,仍是未曾攻此郡,便可见一斑。
“您觉得呢?刚才说的治民理念是对的吗?”韩博卿抬眸,视线略过散的书案与温禾诩血红的双目对上
神。
韩博卿:“主公,投效他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