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，其实……我一直不敢与你讲明。”明夫人沉声：“我的确是妖。”

“我以为那是我们的初见，想不到……原来是第二次。”明员外恍然。

不必了！”自打明员外门之后一直沉默的明夫人，此时突然顿喝一声，让楚梁将已经摸来的半块板砖又收了回去。

就在夫妻二人的神趋于绝望的时候，他又接着说：“若是明夫人果真从未害过人，那你夫妻二人便随我回一趟山门。或许……我可以为明夫人请封。”

若是放过她，拿着明员外的家产离开……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。即使是凡人财主，这几代积累的家资也不是能轻易获得的。

自己现在一剑斩杀了明夫人，完全是合情合理。妖在人族城池生活，本就是世所不容。

“啊那是你！”明员外惊呼。

回还能从白塔之内获得奖励。

“啊？这这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，你如此温柔善良……”明员外仍旧不肯相信。

“不！”明员外哭：“你何错之有？如果有报应，也该在我上！”

“我与父母兄长，自幼生活在城外山中，虽是妖，也从来不敢害过半条人命。如此生活了近百年，直到有一天，我遇见了你……”

楚梁毫不犹豫地摇了摇。

楚梁看着前一对情男女，目光邃。

“夫人你……你能怀？”明员外再惊。

但是……

“不错，当时我修行未成，在山中遭遇恶狼，险些丧命。逃到一林间又被猎人陷阱所夹，那时一个小小少年路过，将我救了下来。”明夫人温柔说。

“这一世能与你有十年的缘分，我已心满意足。”明夫人看向楚梁，“要杀要剐，便朝我来吧。”

无论如何都是血赚。

“是啊，之后我与你相恋、成亲，一切如梦幻一般。我简直不敢相信，人的生活原来是这般幸福。”明夫人苦笑着，“直到那一天，我怀了。”

“当年我年岁尚小，有一日实在无心读书，便从学堂逃来，去山中游玩，救下了一只极为可的小山猫……我记得！”明员外连连：“我还想将你带回家救治，不想你一脱困就跑掉了。”

“想不到，我们的孩化为怨灵……”明夫人哀声：“我因此而暴，想来也是报应吧。”

“自然是可以的，只是我不敢……”明夫人：“因为我无法真正的得化形，我怀着的是妖胎。只要孩一降生，我的份也会立刻暴……于是我瞒着你说回娘家，其实……是偷偷去山中打掉了孩。”

“不错，就是你。”明夫人温柔地看着他，“你自然是不记得了，谁会记得自己二十年前救过的一条小山猫？”

“不行，不行！”明员外突然跪倒在地，抓着楚梁，“楚少侠！我愿将全家产赠予你，换你放我夫妻二人一条生路，求求你了！放过我家夫人吧！”

“谁说妖都是恶妖呢？”明夫人再抬时，已经是泪满面。

“夫人你……”明员外握着她的手，也涕泪加，“纵使你是妖又如何？这些年你我情义重，又岂会因为是人是妖而化为虚假吗？”

“我？”明员外怔了下。

“之后我努力修行，又过十年，才掌握了化成人形的术法。”明夫人凝视着丈夫，“我连兄长都没敢告知，迫不及待地下山城去玩，想不到，居然又一下就遇见了你。你长大了，却依旧是那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