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圆，京里安排好了吗？”云衢接过参汤，看向她。

“没……还没……”方鉴了笔杆，低继续写。

方鉴。

“好。阿鉴的事你放在心上，两地仆从皆要敲打一遍。”

“总。”

她是云衢的左右手，方鉴在书房念书的时候常见她，她们谈事倒也不太避着方鉴，只不过她们说的方鉴也听不太懂。每每这时候方鉴就会觉得自己成长得太慢了。

方鉴有些张，动了一下，斟酌片刻方：“大人除了孝，该是要返京了吧？”

天气渐，书房敞着门窗，方鉴也换上了薄衫，今日是浅浅的绿裙，看着像是青的一颗小葱。这颗小葱今日有些心不在焉，时不时就抬起看云衢一。

“阿圆，大人也学过这些吗？”

她把弓给方鉴，方鉴瞧她拉得轻松，可到了自己手上就费力了许多，才拉开没多久手臂就抖了起来。见着要撒手，云衢贴上来从后伸过手，捉着她的手，替她拉住了弓。

骨，闱在二月里，没个好魄可熬不下来。另就是，御之还是该学起来。”说这话的时候云衢自己取了一把弓，搭箭拉弓，便见长箭如星般飞了去，正中红心。

圆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：“大人生来聪慧非常，学什么都是极快的。

“好了，小娘歇得够久了，该继续了。”

方鉴闻言松开着箭羽的手指，去的箭理所当然地偏离靶十万八千里。

方鉴有些咋，她听说云衢双十之年就中了探，同样是不及弱冠的年纪，她与云衢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
圆捧着参汤来，放在她手边：“歇歇吧大人。”

云衢又笑：“你想跟我去？”

“小娘叫我阿圆就行了。”圆笑眯眯地。

“早晚的罢。”

“自然，大人不止文武双全，琴棋书画也是样样通。”

云衢尤其喜她致的腰腹和大。办事的时候喜掐着她的将她整个人压在床，完事之后则喜从后将她拥怀中，她柔的小腹，也喜看她自己摆柔韧的腰，迷的神。

“大人放心，宅一直有老仆照看，我也遣了阿英先行前往。一应布置皆与此一致。”

“不要一直瞄着，拉得越久便抖得越厉害。”

云衢笑了一声，放过了她：“有话要问？”

“以什么份？”

“放空弦易伤到自己，得搭上箭呐。”云衢的声音贴着方鉴的耳朵，有些。

方鉴闭了闭，又睁开，定地发问：“大人会带我同去吗？”

“肩放松。别用睛去瞄，盯得越，姿势越错，自然也准不了。专注己。”

七月里家除了孝，圆带着下人们在外面燃起了鞭炮，噼里啪啦的闹得很。

好在云衢跟着又开：“好罢。我给你一个机会。我等你一个月，若是八月秋闱得中，我就带你京。”

“是，我记着呢。”

夜里，云衢早早放了方鉴回去，自己则挑亮了灯接着看文书，返京时日不远，很多事情她得提前准备起来。

夏的时候，方鉴骑都有了些模样，十支箭里有那么一两支能红圈了。上的也实了许多。

圆跟着云衢学得一脉相承的手黑心，打磨方鉴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。她的每日安排改为卯正起两个时辰的武课，而后再去书房念书，每旬里还有个三五天夜里云衢会叫她过去行巫山云雨之事。再背不完书的时候，云衢也不再罚她跪，改为罚她扎步或是倒立，方鉴念书的度自此一日千里。

方鉴的心被戳了一下。是啊，她于云衢又算是什么呢？

方鉴得了承诺，眸一下就亮了起来，写策论都更有劲了。

……

“阿鉴。”云衢把她的模样尽收底，随意地把玩着一枚小印，漫不经心地开，“写完了吗？”

她把着方鉴的手慢慢将弓弦复归原位，又搭上一支箭，帮她调整姿势，带她拉弓，然后松开了手，退了回去，笑着看方鉴控不住弓，抖个不停。

除了箭，打拳和骑都是圆教的。圆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个和蔼可亲的圆脸，面上总是带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