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芸叹了一气：“你何必如此。更新最快”

这一切，前的人都不知，不但不知，还一次次地剖开她血淋淋的伤，问着她。

她知，从此，“余沐儿”再不存在这世间她已然死了。

银票、面和几颗灵丹，这便是祖母最后留给她的东西。

常芸苦笑：“我这次来，不是来责备你的。我只是想跟确认一件事情。”她顿了顿，冷然，“余家的事情。”

听到了响动，韩灵睁开，冷淡地扫了常芸一，又闭上了睛。

“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？你这次来找我又是想跟我说什么？”韩灵用仅剩的右手撑起自己，挣扎着坐

一年前，她还在巫学院里练巫术的时候，突然见到了本应该在家中服侍祖母的嬷嬷。嬷嬷面如土，浑是泥，却用最定的语气告诉她，让她快逃，逃到再没人认识她的地方。

床上的人一动不动。

她从未想过，她会在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听见自己的名字。也从未想过，她会有哭得过去的那天，躺在街角三天三夜，无人来寻，无人来。

以来，无论是军医也好，还是巫医也罢，都对韩灵的左边手脚束手无策。脉尽断，加上当时被帐篷压得太久错过了医治的良机，现在的韩灵，已然成了一个废人。

她死死地揣着这些东西，带上自己的武，朝城外逃去。她太懦弱，懦弱得甚至不敢回家看上一，她害怕她去了，就会心痛得再也活不了了，也辜负了，祖母的一片心意。

韩灵心尖泛疼，睛都红了。她大声斥：“你问我何必如此？那是我的家人，是我全家上下一百多人，我为余家嫡女，难不可以找寻真相，为他们复仇雪耻吗？你有没有想过，当时的我到底是什么心情？！”

常芸了一气：“沐儿。”

第一百九十五章告别

常芸往前轻迈一步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后来的那些日里，她隐姓埋名，在固陵郡里帮工活，最不起的小工。当她终于费尽心思当地巫学院时，却听说了发生在淮郡里的那桩灭门惨案。

韩灵猛，霍地睁开了双，直直地看向常芸。

常芸继续说：“余家，三大家族之一，以御兽术为著。一年以前，余家上下一百一十三人死于非命，巫判院调查良久，一无所获不说，甚至封存卷宗，不许任何人手。一年之后，早已不知所踪的余家嫡女突然现，却又换了容颜，隐了，跟随在一名王家女之后……”

她愈发愤怒：“是，我是资历平平，实力不济，所以我就不能有调查事情真相的权利了吗？你凭什么貌岸然地来指责我，用一句‘何必如此’来抹杀我所有的努力？！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韩灵冷。

她从未见过嬷嬷如此模样，刹那间泪簌簌掉下。直觉告诉她家里了事，她抓着嬷嬷的衣袖追问，可是得到的却是被到她怀里的几个件，和嬷嬷匆匆离去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