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常芸低对那女说。

韩灵低着，小声地应了一声。

韩灵蹲下，垂着睛帮她捶起来。

王晴柔见她这样，却是皱起了眉：“灵，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？”

韩灵低下去。

突然，一声惊惧的呼喊拉回了常芸的思。她抬看去，见到一个白脸细目的巫女面煞白，用手指着地上趴伏的白犬发难。

犬？白犬的耳朵颤了颤。

韩灵抬看了看王晴柔，讨好地堆笑说：“好了，我的好，可别闹脾气了。”

常芸看向祝蓉。

“行军打仗，你带狗？”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大的笑话，那校尉测测地笑了开来。她的声音低沉，浸满寒意，让祝蓉的心里扑通扑通地。

祝蓉翻了一个白，小声说：“这人自个踩着了白犬的尾，白犬也就了一下牙齿，她就被吓成了这副模样……”

常芸将这一切都看在里。

也不知她的背后到底是谁，给予了她脱下面的勇气。

“啊！这里怎么有狗？！”

聂楚凤站在不远，担忧地看向这方。

常芸：“是。”

“喏，帮我捶捶。”

那女见常芸态度平和谦卑，挥挥手，最后说了几句，此事也就算作罢了。

“没有。”韩灵飞快地答。

“哦……”校尉笑容不减，一手指却是像一把长剑般地指了过来：“宰了它。”

王晴柔闷哼了一声，满意地闭上了嘴。

她想起在以前，王晴柔还会压住自己的，对谁都温言细语的样。时光荏苒，她的脸上多了倨傲，那是王家人惯有的表情，那是背有所赖的信心。

王晴柔冷了脸，将猛地收了回来，冷笑：“居然帮我捶个都不愿意。”

常芸却是不语。

和香说上了话，索找了净地方席地而坐，伸两条修长的来。

然而有人却并不想此事作罢。

“什么？”

祝蓉大惊。

第一百八十一章恕难从命

她的语气淡淡的，微微上瞥的神看向韩灵。

说着，她伸手过去，轻车驾熟地替王晴柔起来。

“你嘛歉啊，明明是她走路不长……”祝蓉有些不平。

“你别说话。”说着虽是嗔怪的话，却毫无怪罪的意思，王晴柔笑了起来，“灵是我的好妹妹，才不是什么丫鬟呢。灵，你说是吧？”

她看看地上趴着晒太的白犬，又看看别过面怯意的祝蓉，最后将视线落在一脸淡漠的常芸上。“这是你的狗？”她冷声问。

新校尉走了过来。

常芸面未变：“在淮郡里无亲无故，无从寄养，迫于无奈，才将犬带在边。”

“灵，你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。”王晴柔惬意地闭上了睛，发小猫似的哼唧。旁边的巫女见着了，打趣笑：

“晴柔妹妹，你真是好福气，别人都是来行军吃苦的，你可倒好，还带了个丫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