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越来越近了。

“常姑娘！”祝蓉大惊，连忙来掩她的嘴，“这话你可不能说！”

“常姑娘，你……”

四人之前长时间浸在对仗训练中，此时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。一阵压抑的张之弥漫开来，聂楚凤从剑鞘里长剑，轻手轻脚地潜到常芸侧。

常芸敛眉。

“怎么了？”祝蓉苦笑，“先皇死后，皇上登基，就没得个一件好事来。沉迷女，夜夜笙歌，旱涝不治，国库亏空，就知加重课税力度，克扣平民百姓……这段时间还听说在闹着要废后，扶那个王家女为皇后……你们说说，这叫什么事哪？”

也正因为如此，隐在暗的几人才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。

接着一个翻，到一棵老树后。

这

众人闻言，一片沉默。刘灵的脸上更是现了恨意，在跃的火光照耀下，显得有些森然可怖。

“祝蓉。”聂楚凤突然发声，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肃然，“常姑娘说得没错。这里没有其他人，就让她说吧。”

“我不过是把你们不敢说的话说来罢了。”常芸面沉，徐徐吐之，“在我看来，巫女自有一凡人无法拥有的傲气，就算无所依赖，都可坦然立于天地。你们倒是说说，为巫女，却为这等败类渣滓事，你们就真的甘心？”

聂楚凤轻蔑地笑了，“也就余家剩下的几个小辈还在巫学院里，其他的不都回家享清福了吗？她们才是真的巫族名门，是坐收渔利的那群人啊！”

这声音极轻，像是有羽搔在皑皑雪地之上，离此地大约五丈距离，算不上很远，但在场其余四人无一人听见。

“呵，”常芸突然冷笑，“就这样的人，我们巫女还要为他卖命？”

她心中一沉，手腕翻动，一束红光从掌中飞，火堆的火应势而灭。

祝蓉悚然一惊，转过来看她。

一双绿幽幽的眸在一片黑中现了来。

“这天，是真的要变了……”祝蓉突然叹气，抬起来，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，“羯国沉寂了五十余年，这次卷土重来，一定是准备得十分充分……上的人又是那副样，这次战，还真不知鹿死谁手了……”

睛的主人低叫着，又往前走了步。

常芸看了聂楚凤一。

“你是说皇上？”常芸问，“上的人怎么了？”

那睛绿如晶，仔细瞧着，还能看见其中的一缕幽的玄。这双睛眨了眨，显得有些困惑，它似乎不是很明白，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火光，怎的一下就不见了。

难怪在巫学院里没有见着王家的人来。就算是王晴柔，也都不见了踪影。

一声声的，极为缓慢，像是女缓步走在淅沥沥的雨中，走在漉漉的湖边，螓首昂，贵优雅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她耳朵轻动，突然听见了一异响。

祝蓉、刘灵、谭乐儿对视一，纷纷自己的武。

“嗷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