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升不敢看秦炎的睛，小声地说：“小的愚笨，斗胆问一句，公你为何会对那女这般……这般……”

“哦？”秦炎挑起眉，有了一兴趣。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，那余家的嫡女余沐儿，正是常芸的好友。

“我的公哎……”他扯着嗓嚎了起来，“您问这话，是要我的命哪！”

那是一条黑豹，半伏着，睛眯着望向前方，像是瞧见了猎，神情里满是警惕。

秦炎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
季升答：“王余两家素来不对付，不过自从十年前余家大夫人去世之后，这纷争便就消停了——至少，在表面上还是和睦的。然而最近余家这边似乎又有了动静，一些原本投靠在王家手下的巫女，不知怎的都转而拜在了余家门下，一些商铺亦是如此。数量嘛，虽算不得多，但总让人觉得有些蹊跷……”

实话说，要是照公以前的习，看上什么姑娘早就下手了，哪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？不仅派他去一路跟梢，还让自己留心三大家族里跟这女有关的任何事情……他还从来没看过，公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。

“怎么？”秦炎回过来。

秦炎这般想着，挥挥手，声音转冷：“好了季升，下去吧。”

季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心想，又多嘴了不是，早知乖乖退下就行

这曦贵妃，正是之前在三大家族的宴集之上，他随秦尘前去调查判案的主角之一。

话言刚落，季升大骇，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了下来。

秦炎一脚就踢了过来：“别装！叫你回答你就回答！”

有这女人在……就不会有什么好事。

“王雨姝？”

从此内日夜笙歌，皇上不朝，民间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，就连镇守边关的将士都有所不满。

乎他意料的是，秦炎闻言，并未动气，而是看向了放在桌上的一方镇纸。

他实在是想不什么确切的词来。

王雨姝成名极早，是王家数一数二的红带大巫，长相艳绝，手段超，受当今圣上的，尽有过不合传闻，但最后都被这女人的一路升给破了。

这镇纸不秦炎去哪儿，他都一直带着。季升以前不是没有注意过，他当时还纳闷，公怎会有这般不符合的件？

秦炎眉渐渐皱起：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“季升啊，你说说，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秦炎继续问。

季升回过神来，略一思索，回：“王家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，不过我听线人说……有动静的却是余家。”

季升却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。他有些不安地挠挠，压低了声音：“那个，公啊……”

季升回忆片刻，回：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是余家小女余君宁病愈之时。唔……还有，前些日曦贵妃也回娘家省亲了一遭，不知是否有所关联。”

“你说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