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芸连忙爬起来，吃力地鞠躬：“谢院长大人！”

-是，我是芸儿的朋友！

清冷的大殿里，只剩下常芸和余沐儿二人。

老院长脸没有一丝松快，但还是对她微微，算是勉宽。

她不禁以询问的神向老院长看去。

趴在窗外的余沐儿看在里，急得泪糊了睛。她早在上次求咏兰巫女去照看常芸之时，就已经知晓了前些日发生的一切，涌上心的是对常芸的担忧，和无边的心疼。

也就是在这一个时辰内，老院长与她了一次简短的。

那个时候的她，并不能全懂老院长的话，她唯一能懂的，是那

老院长地看她一，然后抬步离去。

但她更想要常芸平安无事。

“啊！”

在窗外看见常芸昏迷过去之后，她尖叫着闯，一直跪守在常芸的边，用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汗。

-你可知，这女为何有这么重的戾气？

常芸皱眉，微微动了下。奇怪的是，除了的痛苦还在，内的那无力却是没了。

“啊！”

她的情绪无人所觉，常芸躺在地上，只觉得自己一会儿是在地狱，一会儿又飘到云间。恍惚间，她似乎听到了的一声音，那是的叹息，像是久睡之人，终于醒了过来。

她睁开，发现自己还是在正殿里，在她面前的，是一脸严肃的老院长，和跪倒在地抱着她哭的余沐儿。

她，这是恢复了？

而更她惊奇的是，她目探远，竟又能像以前那般看得一清二楚。

她不能死，她死了，谁来砍杀那些人，谁来完成属于她自己的命格？！至少现在，她还不能死！

-她心思极沉，戾气重，会助她成事，也会让她毁灭。你是她好友，更应帮她助她，不能让她走歧途。

-歧途……这，这……我，我会的！

因为这古怪的药效，这一次的痛比先前更加灼烈，像是沾满了辣油的鞭狠狠扇在了她的上。老院长毫无所动，仍是一下一下地狠劈过来。

-你是这女的朋友？

她在黑暗中狂啸声，霎时间，火没有了，痛苦也消逝了，她能听到的，只有自己的心，以及，一阵微弱的哭泣。

……

“沐儿。”常芸有些无奈。她怎么跑来了。

，卷这风呼呼地朝她上招呼而去。

“芸儿！”余沐儿瞧见常芸醒了，喜形于，但很快又黯淡下来，“你还觉得痛吗？有没有哪不舒服？”

她比谁都想要常芸恢复如初。

在那之后，她就沉沉地了过去。

余沐儿咬着嘴看着常芸。

-戾气……我不知。

常芸难以遏制地痛呼一声。

在黑暗之中，常芸如置烈火地狱，里全是到窜的火苗。大的痛苦让她的理智崩塌，生了不如一死的绝望想法，但是转瞬，又被她极的求生意识所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