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样，她才可以勉忍住锥心的疼痛。

秦炎扶住脑袋，只觉得疼得。他……他没听错吧，那个少女居然说她不怕日后被报复？她是妄自尊大，还是早已破釜沉舟？

鲜红的嘴咧开，沾满鲜血的贝齿。笑着笑着，她抬起，望向那片晴空。

她笑得癫狂，笑得痛苦，笑得令人心悸！

急促得……像要从中将来。

*

常芸直直地看着他。

常芸猛地调转：“再挡我，我连你一块杀了！”

回看去，好在那少女没有追上。

十七年来，他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急促。

“常姑娘，你听我说……”他嘴，轻声说，“秦某和常姑娘有缘，自知难得，也从未有过要阻碍常姑娘行事的心思……只是，”

只有这样，才不会让她的泪夺眶而。

第一百一十三章恶战

话锋一转，她厉喝声：

说到这里，他地叹了一气，“常姑娘有所不知，王家之所以为王家，成为全天下巫女的楷模，不仅是因为王家人才辈，也因为一些历史渊源……王家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大国巫化，从此血脉里有了家族印记，她们的巫灵能在主人死之时记住杀人者的模样……所以，姑娘，刚刚你若是一箭杀死那人，你的模样将会刻在她的巫灵里，其中后果，不堪设想……”

王知琳一路疾驰，终于在奔数十丈之后，才气吁吁地停下。

秦炎噎住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
他思来想去，却寻不着答案。

他说得恳切，言辞更是谨慎。

蓦地，她笑起来。

“咚！”

“可你又怎么知，我是否怕那报复？！”

“常姑娘……”

他静立在桃林中，在落英纷纷间，突然想起了万级阶陛上的那个女。

从来都是她派人去暗杀别人，可是今日她却在这三大家族的宴集上，被别人堂而皇之地刺杀！

常芸再也不看他一，收好权杖和长弓，从不远的地面上拾起长剑，转就走。

难，真的是他错了？
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
她愤恨地跺脚。

秦炎看在里，不知怎的，便生了不忍的心来。他举起双手呈投降姿态，慢慢地靠近常芸。

季升不在，二哥也惦记着贵妃的事先行走了。此时，就余他一人。

他震惊地睁大了双。

一片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！

秦炎大骇。

真是该死

等他醒过神时，常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你是怕我日后着了报复……”她冷笑一声，语气不是疑问，而是笃定。

那张透着威严的绝面庞，和刚刚常芸的脸，慢慢地，重合在了一起。

不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，他都想帮她。若问缘由，大概便是因为现在他前的那一幕幕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