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一块就好。”

大人？常芸扬起了眉。如果说巫女被唤作“大人”，她是觉得没问题的，毕竟是巫女是这个世界尊贵的象征。但……一个还没正式成为巫女的巫童，也能有如此的地位？

她再次打量了一下王晴柔——这个看上去如同她名字一般的柔弱少女，居然已是术二级了？

她早先见众人围坐在一起，以为王晴柔正在教授剑术，所以才有这么一问。

术二级？常芸眯起了睛。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，陆巡的信笺里写着，术是巫女的基本功，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巫女，必须达到术三级。

老妇捺不住，终于抬仔细地看了常芸一，只见这少女不过是十二三年纪，却神情冷淡，仿若成人。此时见常芸脸上有了不耐，立如临大敌，说：“有的，有的，巫童大人跟我来。”

“，我们走！”少女看常芸无话可说，心中鄙夷更甚，拉起王晴柔就走。王晴柔回过神来，有些歉意地对常芸轻轻颔首。那些围观的小巫童也神各异地离开了。

这宅邸以紫带巫女的名字命名，唤暮云府。由于巫女社会地位极，所以“府”一字不仅可以冠于达官贵人之，同样也能为巫女所用。

田地？老妇想仔细看看这个奇怪的少女，但又不敢，只得哆哆嗦嗦地低答：“田地倒是有，只是不知巫、巫童大人需要什么样的？”

她皱眉：“这里有闲置的田地吗？”

总来说，暮云府分三分，除了暮云巫女和巫童各自的起居所，还有仆下人居住的地。

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旁边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少女就了来，指着常芸喝：“你是哪里来的野丫，也好意思找晴柔学剑？”

常芸自幼跟在常知行生活在农村里，所以对前的一切突的生了一丝亲切之。她拉住一个路过的老妇，问：“请问……”

柔登时吃了一惊。

“哈，为什么？”少女中的鄙夷多得要漫来了，“晴柔是术二级，是要冲击三级的准巫女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向她学剑？”

在巫学院之前？

常芸扫了一，满意地，故作冷声对老妇说：“以后这块地就为我所用，任何人不得靠近，听清楚了吗？”

“为什么不可以？”常芸皱眉。

常芸很快就找到了府里下人所在的地方。这里的仆有的浣衣，有的菜，有的烧饭，倒是各司其职，有条不紊。

语罢，她立弓着，将常芸请到了一田地前。

话还没说，那老妇手中的木盆“咣当”一声掉了，她颤抖着声音，惊：“巫……巫童大人？”

常芸不得，立将包裹往铺满了通铺的房里一放，就来一边走一边记路，熟悉府邸的地形，办正事。

大多数的巫童至多能达到术一级，二级的少之又少——只有了巫学院的少女，经过了老师严格系统的教导，才能步二级、三级，从而成为真正的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