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伙计一起将两大车羊遮盖好，哈丹自己的帐篷，准备煮一壶酒。

哈丹跟伙计下午的工作就是到这一带的牧民聚集区收羊，顺带将车上剩下的货卖掉。

之后他再在落大明，也算是有可以传给孙的家当了。

但自从在张家堡瞧见大明的火车后，他回去就设法脱离了清国的控制，辗转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商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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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他打算再买第三辆车，再招一个伙计的。可听说县里要在崇礼集建造围墙、房屋，其中最主要的是就是商铺，他便攒着钱好买一间商铺。

哈丹跟伙计吃了各吃了一大碗羊汤面，就赶着空了大半的两辆车向集外的牧民聚集区走去。

“好，我回去等着，你搞快！”

哈丹想说一句“孺可教也”，却想起苏合听不懂，就忍住了，随即问：“你送去的那羊薅羊了吧？”

他带来一百本小人书，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卖完了。见客人稍少，他让伙计去打听了下，才知今天崇礼集就他一个卖小人书，的是独家生意

蒙古汉闻言勒，笑：“原来是哈丹啊——台里的明军跟我家约定好了，每十天送三只羊过去，给的价钱又公，我没理由不送嘛。”

路上，瞧见一个蒙古汉带着个半大小骑从北边而来，哈丹就将其叫住。

苏合算是哈丹的老客、熟人，此时他便忍不住：“苏合，不是我说你，你都落到大明了，怎么还老是叫明军？”

哈丹笑：“那你回去准备着，一会儿我就去你家收羊。”

最先他只是背着行的走商，不久就拥有了一辆车，随后是第二辆。

因为对大明及漠南蒙古都很了解，这几年他的生意起来很快。

苏合说完，便和他儿骑先向聚集区赶去了。

苏合听了挠，解释：“我这不是叫顺嘴了吗——哈丹你提醒的对，下次我就改叫军爷。”

‘早知小人书这么多人买，我就多货了。待到下次赶集，多半有其他人跟着卖，恐怕就没这么好卖了。’哈丹又暗暗懊恼。

其实说自由牧民也不对，因为其中不少已经落到张家县，成为大明百姓了。

哈丹因为是商人，无需牧场，才被允许住在这里。

只是这附近的牧场早就被瓜分净。

“肯定薅了啊，现在哪家卖羊前不薅羊？除非是卖羊羔。”苏合笑着。

这是崇礼集附近的另一片牧民聚集区，因为更靠近城墙，比苏合住的地方还要更安全。

崇礼集到了中午便没什么人。

让哈丹意外又兴的是，除茶饼外，卖得最火的竟然是小人书！

忙活一下午，哈丹和伙计拉了两大车压得实实的羊回到了住。

随即却嘲笑自己了真正的商人后，越来越贪心了——以前给清国探时，他可不会这样贪心。

没错，哈丹以前是清国的探，还是八旗蒙古的人。

等到明天崇礼集休集时，他就会带着收集的羊到张家堡，去卖给那便的纺厂。

一年前还曾因为争夺牧场发生了上百蒙古汉的打斗，幸亏一队大明边防军及时过来弹压，才迅速控制了场面，将牧民死伤控制在十人以内。

“苏合，又去火云台卖羊了？”

后来这里就不准新牧民住了。

他刚拿起铁壶，就勐地掷向帐篷内的影，同时直往帐篷外蹿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