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累，我回来瞧瞧你的，顺便换衣裳见皇上。”沈浩初上穿的是素白丧服，他刚从二房那边回来。沈从远被乔宜松杀了，二房正办丧事，原该他们夫妻都过去的，不过他们这边也有太多事要理，再加上秦婠箭伤未愈，沈浩初便不让她过去劳，只打算在最后殡时让她去个脸。

“还好，就是一直在……在浩允公的灵前守着。”蝉枝回，辈份，沈浩允是嫡长孙，她对他的称谓有些拿不准。

“别等我，早睡。”他俯在她颊上啄了一小，转离去。

“皇上也是，一不知疼人。”秦婠闷闷低下。

“不用了，来不及。”他摸摸她的脸，真想好好陪陪她，可惜那案还在审，又牵涉江南王，一时半会都了结不了，他不得空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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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，你不必解释。”他摸摸她垂在自己前的脑袋，对过去的自己，他何尝没有那份愧疚？

“明烟姑娘可好？”轻叹一声，她问跟在边的蝉枝。

秦婠并不在意这些，只：“让人多照看着她些，劝劝她。”话虽如此，可秦婠知旁的劝大抵是无用的，有些痛，只能自己走来，一时有些

两个卓北安，同样的情、脾气，双份的好，可她只能回应一个。虽说与那一位之间并无私情，但这段时日他对她的诸多维护，若单纯以恩义来论，却又失之真心，她还不了，给不起，只能略尽绵薄之心，盼他安好。

秦婠脸红红地看着人离开，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
“累吗？”她抚上他的脸，指尖从他下瘦削的线条划过，心疼。

“沈浩初，我……”她张张嘴，想要解释什么，却又说不来。

秋璃隔着门帘应了声，自去准备。秦婠已掀被下床，趿了鞋要替他更衣，沈浩初捉住她的手，：“你伤着，不用你来。”秦婠扫开他的手，自去解他腰间革带，小手轻轻一动，就环着他的腰将革带解下，沈浩初的耳朵以可见的速度红了。

这地方离皇远，不是上朝还是去官衙都不方便。

沈浩初失笑：“你知疼我就可以了。”

日暮时分的火烧云十分壮烈，让在园里走到一半的秦婠驻足，她又想起那场大火。

“吃了饭再吧，否则了又没得吃。”秦婠更加心疼，这人白天家事公事两跑，到夜里还要被皇帝召议事，铁打的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。

秦婠轻轻推他：“好了，快吧，天不早，再晚就错了时辰。”

沈浩初明白她的意思：“嗯，我会给他。”

大火之后，明烟亦被接回这里。

“这包你带着路上吃，垫垫肚，等回来我再给你别的，另一包……”她顿了顿，低，“北安叔叔会和你一吗？”

没多久，衣裳已经换好，秋璃亦将包好的糕拿来，秦婠亲自递给他。

从大火那日起，她就再没见过卓北安了。

秦婠撅了嘴，很快又朝外喊：“秋璃，包两包心让侯爷带着路上吃。”

“终于不用面对那一大家人，我不知多舒服。”秦婠私心觉得，哪怕回不了大宅，就这么住在小宅里，边只有可心的人，也比从前舒服，就是辛苦了沈浩初，要几奔波。

着老太太与三房的两个姑娘搬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