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皎对屋内显而易见的缠绵气息视若无睹，径自坐到秦婠下首，没有外人在的时候，她在秦婠面前从来不客气。

秦婠霍然站起，面已变。

好歹毒的药，让女人胎已是可恨，而这药竟然直接毒害胎儿。胎儿三月成形，已是有灵有命之，这简直……秦婠一时间脑中嗡嗡作响，只听谢皎还在继续说。

一人影蹑手蹑脚来，哪儿也没去，先到床榻旁俯看她，冷不防却被猝然起的秦婠抱住腰。

“母枯是什么？”秦婠没听过东西，“是毒吗？有人想让大嫂胎？”

“怕什么？和我说说。”沈浩初拉起被把衣裳单薄的人裹住。

沈浩初约是猜到她的恐惧，和被

“睡不着，我害怕。”秦婠脑袋动了动，钻到他前埋下，话语带着起床时的瓮音。

“还没睡？”沈浩初在床沿坐下，伸抚她披爻满背的发。

秦婠坐起，抚平衣上褶，不敢看谢皎清冽的，只：“皎皎，何事？”

“你让我查的事，已经有眉目了。”

沈浩初夜后去了一趟，并没告诉秦婠自己去哪里。屋里空空静静，只有烛火摇曳，角落里是大片影，落在秦婠里总像藏着个人。她已换上寝衣，钻被中，用被把自己裹实，可心里大的空却怎样都填不满。

“我查过邱清喝的药渣，那药不对，明面上看起来是安胎药，可里掺了分量很浅的……母枯。”

谢皎摇摇，却：“也是也不是。母枯确实是一味毒，不过不是作用于母，而是直接作用在胎儿上。这毒毒不大，对大人只有些微影响，但对腹中胎儿却有致命之效，能令胎儿在母亲腹中逐渐夭亡，最后胎死腹中。”

闭得都酸涩了，她才听到外传来细微声音。

这猜测委实惊人，普天之下，哪有母亲的会害自己孩？

秦婠的在他蹭了蹭，似乎是摇，：“你带我去清州好不好？”她不想留在京城，不想留在沈家。

被和枕都有沈浩初上的气息，她不由自主地怀念他在边时的安全。脑袋里充斥着杂无章的东西，她难以安宁，又捻不清思绪。

“来不及了，我查到这毒之后，曾在园中见过她一次，找了个机会替她悄悄把过脉，胎脉已经……”谢皎摇。

听她说起正事，秦婠那意方慢慢散开。

秦婠真是想不明白，只觉得沈家像不见底的海，似乎随时都有怪会随浪翻作妖。

胎脉已停，那胎儿凶多吉少，早就药石无医。

“因是逐渐渗透，且母不受影响，所以从表征和脉象上很难判断中毒，大分人只会觉得是胎儿先天不佳以至胎死。这药外面是没有的，乃是中禁药，一般人家别说拿到，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。”谢皎冷。

秦婠忽觉后背生冷，颤着双手坐到榻上，思忖：“那药是杨守心开的，毒必然和他有关系。可他为何要下毒？二婶不是和瑞来堂有生意往来吗？嫂嫂此前一直放风声说无碍，可脉象既弱，她没理毫无知觉？然而她却不愿声张，难……那药是她自愿服的？”

第82章两个我

她突然间迫切想要分府。

“那……此事要告诉嫂……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哦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