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太小，两步就到门，

“我送你去。”何寄。

“多大的人了，逗鱼也能逗这半天？冷了吧，快来喝茶。”连氏已将茶端来，后跟的小丫鬟手里还捧着红漆五梅盒。

秦婠也不能再向何寄打探消息，端起茶饮了一大，尝到里边红枣桂圆甜丝丝的味儿，从尖到心肺。那边何寄已经从五梅盒里拈了颗渍梅递给她：“尝尝，很甜。”

“好了，连姨快停手。”秦婠看够了戏，忙让秋璃拉住连氏，“时辰不早，我该回去了，今天谢谢你们。”

“我答应我娘只来半个时辰，咱们改天再聊。”秦婠把八宝茶放回托盘里，向两人告辞。

“这几条鱼我养了很久，都快成，只吃我娘与我投的。”何寄语气倏尔一转，不复先前低沉神秘。

盒盖一打开，里边满满的零嘴。

藏到浮荷底下的鱼接二连三冒，抢夺何寄扔下的鱼。秦婠忽觉自己像这几只鱼，他投喂一，她就乖乖探。

秦婠捂着脯，勉平定息的情绪，问他：“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沈侯？”

“多谢。”秦婠笑笑，召了秋璃往外走。

伯，辈份，他应该算是……前侯爷的兄长，沈家从字辈里真正的嫡长。”

连氏的手掌便不由分说地拍向何寄：“让你欺负你妹妹！我让你横！”

此话委实惊骇，即使她上辈在沈府五年，也没听到一丝风声。

听到她要走，何寄从连氏的手底下钻，神黯了些：“这么快？”

“你怎么知的？”她问他。

何寄被打得哇哇直逃，角瞧见秦婠咧笑得正，他便忽然觉得被打也值了。

何寄见她面有不甘，笑：“你别生气了，回我替你教训这几条不长的鱼，乖。”

秦婠正要继续问，却听月门外传来连氏声音。

何寄从袋里拈搓鱼投池中，角勾起笑：“无无据的事，不想告诉他。你若还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，就别将这些告诉他。”

她与何寄的过去里，一直都是这样相的吧？

那模样，还真像是被鱼气到。

“……”秦婠霍然站起，手里的鱼袋落到地上。

“连姨，你看他！”秦婠气得拉过连氏告状。

她不疑有他，接过后张嘴咬下，不片刻，她的脸已皱成团。

“那位长者，也有羊角癫，要靠羚角控制。我不知这二者有没关系，只是觉得有些巧合罢了。”何寄说罢俯拾起鱼袋。

何寄朗笑声，有恶作剧过后的得意兴。

说罢，他抬手抚上她的后脑，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，很快就落下，在她发上了，被她气恼地扫开。

“何！寄！”秦婠怒极。那渍梅酸到倒牙，哪里来的甜味？偏生她刚饮下八宝茶，嘴里本正甜着，倒叫这渍梅的酸味放大数倍，酸得她牙都了。

他们的谈到此为止。

“查到的。”何寄自然不能告诉她，这秘辛源自上辈，他死之前正在追查的事。

“这事又与你们在查的王新陈三之死有何关系？”秦婠呼微促，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撞。

沈浩初的父亲沈从海是沈老太太的嫡长，再往上便没有别的兄长了，沈浩初哪里还有什么伯父？祠堂中也没有这位早夭伯父的灵位，那何寄说的这个伯父又从何而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