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站一块，夺人眸的。

“和安公主？她和府上也有往？”孙大姑娘又惊讶，“这样的人，我早想结识了，听说前两日燕王的球赛上，她与燕王赛了个平手！真真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
众人都随她而望，只见那石桥上站的两个人不过相差半，一人着绯红箭袍，长发束，蜂腰猿背、鹤势螂形，英非凡；另一个则俏许多，也是大红缕金袄，团簇锦，面如雪玉，端是讨喜。

到了近午时分，沈芳龄所邀的姑娘们都陆续府。有老姨太太家的孙女，也有沈芳龄的表妹，还有秦孙李等几家嫡的姑娘，不是公侯小，就是官之女，都是惯常与沈芳龄玩得要好的，另加上沈家三房的几个姑娘，拢共约有十来个，再算上随行的丫鬟婆，浩浩一大群人，在冰天雪地里笑闹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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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切，有什么好的。好好的名门闺秀不当，总和男人争好胜。要我说，舒更胜一筹。燕王的球赛她也去了，一曲祝阵引也是满堂彩呢。”沈芳龄挽着秦舒的手得意翘起下。

“不敢当，你谬赞了。”秦舒忙谦。

待众人先完礼，秦舒走到秦婠边，亲近。

雁歌捂笑：“什么小丫，你们都看差了。那是咱们家的夫人与和安公主！”

“谁家小丫，快去给我叫过来。”老太太一叠声地叫。

曹星河可不耐烦京中女儿繁琐打扮，上惯穿的皆是骑服所改的衣裳，远远看去正像个少年公。

这厢正说着，那边秦婠与曹星河已经看到她们过来，忙笑着迎下桥。秦婠看到老太太来不由讶然，忙命边的丫鬟去取更厚实的褥来再收拾个温的位置给老太太坐。

就连老太太都被她们影响，穿整齐，坐着轿来赏雪，和这些小姑娘们一起消磨时间。

“咦，快看？那是谁家的公小，大白天的你侬我侬，好不知羞。”孙大姑娘拂开一丛松枝上落下的细雪，指着前边石桥上站的两个人趣。她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大，又最大胆的一位，最喜说笑打趣人。

“过了桥就是醉翁亭，夫人怕是在这里侯着各位姑娘过去呢。”许嬷嬷凑过来笑。

这些姑娘正值青浪漫的年纪，上衣裳皆富贵华丽，大红大紫，刺金描彩，在雪天墨淡间俏丽得像凤鸟还巢，便是技艺最好的画师，恐怕也画不此等景。

“妹妹。”秦婠只略，便招呼，“外冷，

。”秦婠忙劝她，又，“我兄长之案，父亲已整理了一份卷宗，晚上待你回去时我拿给你。”

沈芳龄今日很兴，这赏雪宴到目前为止都办得面，所以对秦婠态度尚好，见了她也规矩喊声“嫂”。一时间，秦婠与众女一一见过，又向众人介绍边的曹星河。星河如今已是公主之尊，在场所有人便都齐声行礼，曹星河忙谦让众人。

秦婠心中长长舒气。

“。”

十七年了，其实找回的希望还是渺茫。

“好。”曹星河快应下。

最好的年华，最好的颜。

“是了，是她们。”老太太可没听着后面的争论，只看着前面两人呵呵笑起，“这两人怎会在这里？”

只是再渺茫，总是份念想，有这念想，母亲也算有个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