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为他人所辱,但将军可以——”
“有的。”李延龄回:“钱将军带着数百士卒仍驻留在那里。”
“将军仁义,不让伤及无辜。贺府仆婢侍妾,已任其自去。唯贺氏妻女,乃罪将家眷,不敢轻放。”
“我要贺宅有何用?和军士们住在一起,也安心些。”邵树德眉一皱,
:“我杀贺公雅是公事,今得了他的宅
,岂不显得我贪图财货?不妥不妥。”
邵树德这话说得众人老脸一红。得吃力,可不就是因为手底下没得力的人才么?大家
低微,走到今天这一步,当真是想都不敢想,能力方面确实有些滞后了,没跟上将军发迹的速度。以前将军让众人加
学习,总是左耳朵
右耳朵
,现在知
厉害了,怎么办?
这位大帅的心,可不怎么宽广!
“下面谈谈河军士的事情。”邵树德坐了下来,
:“两千战兵,本将已
得颇为吃力,河
余众尚有千五之数,如何安排,你们说说。”
竟是一门男丁都死光了。邵树德喟叹,权力之争,就是这般残酷,尤其是这个武夫当的岁月,尤其如此。
“胡闹!”邵树德霍然起,怒
:“昨夜众目睽睽,我当着众军士面保证贺氏家眷不为他人所辱,这是要让我
言自
?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邵树德叹:“本来
别置一都,想来想去终究不妥。老李,这些人便
给你了,
得了么?”
“我闻贺赵氏乃天赵家之女,年岁尚轻,颇有姿
。如此妇人,若放其离去,将军可知是什么下场?”
任遇吉一时间哑然,李延龄也不知该怎么说,陈诚想了想,便
:“此乃大帅赏赐,将军若不接,怕是会惹其不快。”
“给贺公雅之妻一些钱,让她自便,总之改嫁也好,回娘家也罢,本将不想惹上关系。”
“将军,若是土团乡夫自然得了,可这都是厮杀汉,难也。”
“遵命。”李延龄应。
“也有几分理。”邵树德叹
。昨日虽然帮李侃杀了贺公雅,但他总觉得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不如以往了。仔细梳理了下,大概是相
不合吧。邵树德屡次劝谏不要滥杀无辜,在他自己看来或许是仁义,可从李侃的角度来说,焉知不是桀骜?
任遇吉、李延龄对视一。最终,还是老李
着
:“贺公雅之家眷尚在。李帅说——说也一并赏赐给将军了。钱副将不敢怠慢,亲自带人看守,免得被军士惊扰。”
“!”邵树德骂
:“赶
送走。府上还有其他人么?”
“有话就说,我这里不兴故玄虚那一
。”邵树德瞪了一
陈诚。
“什么下场?”
人见邵树德不话,也觉得没甚意思,任遇吉
珠
一转,贱兮兮地说
:“将军,刚才你不在时,帅府有人过来,说贺公雅的府邸已被赏给你了,让你有空过去接收下,他们好
差。”
“将军。”说话的还是陈诚:“河壮已尽
铁林都,剩下的军士,不妨补
辎重营充作辅兵,只要赏赐不缺,应无大事。今后战兵若有缺额,便从辅兵中择优挑选,比土团乡夫可
太多了。”
“老钱在那里什么?难
还有财货要看守不成?”邵树德笑问
。
“遵命。”众人应。
“罢了,那宅收了就收了,本将不住便是,谅他人也无话可说。”邵树德
:“府中可还有军士?”
“去年府城步都虞候邓虔为
军所杀。节帅窦瀚曲意顺从
兵,将邓虔定为罪将,二
送往代北充军,生死不知。妻女则辗转落
康传圭之手,康本乃邓虔之下属,颇多怨恨,故肆意凌辱邓氏妻女,有时甚至与亲将一起
乐。”陈诚拱了拱手,说
:“贺公雅贪财好杀,目中无人,往日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。这些个武夫,将军还能指望什么?怕是和邓虔妻女一般下场。”
“贺公雅的儿呢?”邵树德问
。
李延龄一听,顿时有些踌躇。陈诚在一旁冷旁观,这会说
:“将军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大家一起帮衬吧。万事开难,咱们这个摊
,起得磕磕绊绊的,唉。”邵树德皱眉
:“从今日起,继续练兵,所有人都要参加。还有,本将
设随营学堂,队正以上
番
学,大伙一起学习、讨论。走到今天这一步了,再混下去像样吗?都给我
起来。”
邵树德也怔住了,良久后方:“贺公雅之女,问问能否投靠贺氏宗族。赵氏本人嘛,老李你去问问,河东可有亲族。若是愿意改嫁的话,随她意,本将不想见到她们。”
“贺公雅共有三,长
、次
皆在昨夜战死,三
本在朝为官,听说去岁病死。尚有一女,年约七八岁,尚未嫁人。”李延龄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