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西岭月是目睹了李忘真遇害的惨状，惊骇过度，并没有太过在意，转而挽留李成轩：“本官还想与王爷商讨应对之法。”

受了惊吓……既然事情已了，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。”

想到此，田季安目鸷之光，脸渐沉。

田季安立即表态：“无妨，只要查清此事，本官一定向圣上请奏，还王爷一个清白。”

李师怕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来魏博，因此才会将李忘真送过来，名为散心，实则是想要避开她份暴的风险。

李成轩闻言思索片刻，又：“但西岭这副样……我实在放心不下。再者今日天已晚，田仆若不介意，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，明日再来府上。”

“也好，”田季安没有反对，想了想说，“细算时日，隐娘也快回来了。她那里地方小，你们索收拾了行，搬到我府里住下吧。”

此言一，田忘言猛地转看他，似乎惊诧于他话中的暧昧。

这一日间，西岭月受到的冲击太大，此刻已是心俱疲，她懵懵懂懂地问：“为什么……要离开？”

李成轩也有意往这件事上诱导，便故意叹：“李师勾结武氏遗孤，居心叵测。若不是我们到了魏博，恐怕田仆你还被蒙在鼓里！”

田忘言也想到了其中关窍，恨恨地：“兄长，王爷说得没错！自父亲死后，李师对咱们兄妹一直很亲近，他定是看您年少掌权，想利用您替武氏遗孤办事，让咱们与朝廷彻底反目！”

待返回聂隐娘的住所之后，李成轩迅速拉过西岭月走内房，神肃然地说：“西岭，快去收拾行李，明日城门一开，我们立刻离开。”

渐渐地，他便将李师视为长辈，待之比亲生叔伯还要尊敬。后来淄青遇过几次危难，内忧外患时也是他伸援手，投桃报李。如今想来，这正是李师的怀柔之策，想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武氏遗孤的爪牙！

李成轩见状，适时又：“二位，今日西岭

西岭月听了这番分析，心中也渐渐清明。是啊，李成轩曾与魏博联姻未遂，更因此惹怒了圣上，理说他不应该逃来魏博，因为这会加剧天的怒意。何况当时郭仲霆与聂隐娘、阿丹兵分三路引开追兵，也混淆了视听。

成轩眉蹙：“事到如今已很明显，李忘真才是我皇的女儿，你不是。萧家当年把女婴偷来，寄养在李师家，十八年后再让你冒名替，所谋甚大。我猜李师是听说你我逃了长安，怕此事暴，才送李忘真来魏博避祸，不料巧成拙。”

田季安听着李成轩和胞妹的话语，心中不断回想这十来年所发生的一切。想他十五岁继承节度使之位，在嫡母嘉诚公主的扶助下掌魏博，母二人可谓殚竭虑。待嘉诚公主死后，李师便频频示好，屡屡谈及两家祖上的情，还多次在他遇险时谋划策，助他树立威信。

李

“却之不恭。”李成轩言行自然，与田氏兄妹一一别。

田季安倒是无甚反应，只看了西岭月一，瞧见她默默地坐在角落里，神情恍惚，像是受了重大打击。

双方约定后日一早搬去节度使府，田季安遂派人护送他们回去。

李成轩故作犹豫：“如今我份尴尬，怕是帮不上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