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，她方才是受了胁迫。

再看李忘真，此刻已是气若游丝，如的眸之中满是泪意，却急切地望着西岭月，似乎有话要说。

西岭月万万没有想到，竟会是这样一幕！她虽和李忘真算不上朋友，此刻也忍不住掉下泪，前不断回想着两人相识以来的情形，只觉得世事无常。

护卫们当即领命，然而任谁都能看得来，李忘真是救不活了。

“是。”两名护卫领命退下，剩下的人也都默默退了去，开始收殓同僚的尸，照顾伤者。

此话一，众人哪里还等得及，齐齐上前撞开了院门。厮杀声随即响起，李成轩护住西岭月在院外等候，可乎他们意料，对方似乎极其能打，他们带了几十人闯院中，竟然也厮杀了一

西岭月立即压低声音：“她就是李娘的婢女！”

西岭月大惊失，飞奔过去朝护卫们大喊：“叫大夫！快叫大夫！”

心烈的痛楚令李忘真难以呼，她苍白的嘴微微翕动，却发不任何声响，唯有盯着西岭月，泪如同她前的鲜血一般汩汩淌。

随着护卫的一番话，李成轩这才发现李忘真的脚边还躺着一个浑是血的男。他穿着最普通的农衣裳，已经被砍得血模糊，看不清面目，想来正是下手之人。

唯有那一双清眸仍旧大睁，似是愤怒，似是不甘，急于诉说她短暂生命中的缺失，无尽凄楚，死不瞑目。

会儿才控制住局势。

“肩膀？”李成轩心一，“你的胎记不就是在肩上？”

从她的心渐渐上移，最终落定在她肩上。然而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已经用尽了她全的力气，她全突然开始剧烈地搐，中逸痛苦的，转瞬间又戛然而止。那只落定在西岭月肩上的手，也如同秋风中枯黄的落叶，绵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
李忘真无力地抬起右手，缓慢地指向西岭月，

西岭月忍泪，压低附耳过去，问：“你说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
西岭月猛地抬看他，右手不自觉地捂住胎记之。

西岭月会意，连忙解开她手腕上的绳，握住她的手：“你指给我看，指给我！我能看明白的！”

就见里屋的床上，李忘真双手双脚被缚，前着一把长刀，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淌。

门关上，重新落锁。

直至屋内的人全离开，李成轩才上前一步，冷静劝：“西岭，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，她临终前的意思你看懂了吗？”

如此年轻而又丽的生命突然消逝，在场众人都觉得不忍，李成轩见状轻轻叹：“去告诉田仆吧。”

一名护卫迅速上前回话：“禀王爷，小的们闯这屋里时，还有个男站在床边。他见小的们来，立刻往娘了一刀，小的们来不及阻止……”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李成轩沉声喝问。

“找到了！找到了！”此时忽听一人大声喊，西岭月和李成轩连忙循声跑了院内。

西岭月一认了她——上一次在集市偶遇李忘真、田忘言时，她正是随行的婢女之一。据田忘言所说，她应该就是李忘真的贴婢女了。

两人四目对，心中都是

西岭月哽咽着摇：“没有，她指着我的肩膀，什么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