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一席话，李纯早已迫不及待将那幅打开，铺展在御案上迅速默读一遍。当看到篇末的那首诗时，他不禁读声来：“‘滕王阁临江渚，佩玉鸣鸾罢歌舞。画栋朝飞南浦云，珠帘暮卷西山雨。闲云潭影日悠悠，换星移几度秋。阁中帝今何在？槛外长江空自。’这诗的确不错，当真是王安本人所作？”

李纯听着他一番话，又将那两截手杖从锦盒内拿了来，翻来覆去地打量，再问：“你确定这就是杨文怀所说的武后拐杖？不会有假

李纯也没再纠结此事，似乎相信

李纯听了这一席话，果然信不疑，面大喜地问：“那手杖你可带来了？看什么蹊跷了吗？”

秘密？！”天激动地走下丹墀。

李纯定睛看去，只见锦盒里放着断成两截的朱红手杖，手杖旁边是叠放整齐的一块白绢帛，其上隐隐透着墨黑字迹。

“不瞒皇兄，这两日臣弟已请了通此的朋友鉴定过，八成可能是真品。”李纯“哦”了一声：“朕倒忘了，你平日最喜收藏珍玩，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。”

“臣弟封王开府那年，母后曾赏赐几件珍玩，说是让臣弟添置摆件。其中就有一支朱红的手杖，工但样式古旧，又是女所用，臣弟不喜，便一直将它扔在府里。那天杨文怀提起武后的‘通天手杖’，臣弟突然想起府里的那支，昨日已翻箱倒柜找了来，但因不甚惜，手杖已经断成了两截。”李成轩面肃然地回答。

“在哪儿？”李纯连忙问。

“让皇兄见笑了。”李成轩适时垂下。

西岭月听到他这番说辞，面上不动声，心中却想为他拊掌。李成轩不说实情，一是将儿、空空儿择了去，免去两人偷拿廷至宝的重罪；二是洗清了天对他知情不报的猜疑；三是把手杖破损的内情圆了过去；而且他找的这个理由也极好，皇太后如今人在兴庆，莫要说天不会去找她老人家对质，就算是去了，皇太后恐怕也记不得此事了。

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，细节上又模棱两可，令人找不到错。更解释了杨文怀为何翻遍大明都没找到“通天手杖”，因为李成轩十五岁封王时就已经把它带走了。

李成轩吃准了帝王的态度，这才郑重下跪，禀：“杨文怀中所谓的武后手杖

“什么

，也许臣弟知在哪儿。”

李成轩没有卖关，开让候在殿外的方家内，从他手中取过一方细长锦盒，亲自打开呈给李纯：“皇兄请看。”

“也是臣弟斗胆猜测，尚未经过证实。”李成轩解释，“不过这诗意境丰富，风采斐然，绝不是闲人伪作。况且王安在里说过‘一言均赋，四韵俱成’，可见他当时的确作过一首四韵诗。”

吧？”

李成轩绽开一丝俊朗的笑容，恭敬回：“不瞒皇兄，那手杖虽然断了，臣弟却因祸得福，找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。”

然客气：“你我自家兄弟，这话见外了。”

李成轩此时又：“原本这手杖断裂，臣弟很是懊恼，不想却意外发现其内里中空，竟藏着一幅白绢帛，上书整篇。更令臣弟惊喜的是，王安那首失传已久的四韵诗也在篇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