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落下泪来：“我原还以为圣上是欣赏我的才气……没想到，他竟是拿我当个替！”

“纪人？”杜秋娘似乎想起来什么，“就是这丽正殿原先的主人？”

杜秋娘是李锜府上的家养婢，见识有限，人也单纯，此刻听到郑婉娘肯替她主意，忙掉泪仰问：“只要怀上嗣，日就好过了吗？”

“”字的同时，郑婉娘猛然捂上她的嘴，亟亟提醒：“这话您怎么敢说来，也不怕惹怒了圣上。”

郑婉娘听了这话，暗叹杜秋娘在福中不知福，面上却不分毫，反而劝解：“快别说这话，您这际遇是多少女人羡都羡不来的，只要您别再得罪郭贵妃，里的日就不

“这与我有什么系？难就因为我住了她的丽正殿？”杜秋娘仍是费解。

杜秋娘回忆片刻，：“看到了，不就是西川县主？在镇海我还见过她。”郑婉娘言又止，示意她将殿内的人屏退，才继续：“你可知西川县主此次来，便是为了重新调查纪人失足坠楼一案，而郭贵妃就是最大的嫌疑人。”

说起郭贵妃，杜秋娘迄今还心有余悸，滴滴地捂着心：“也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贵妃，莫不是她看我低微才拣着我欺负？”她不解地说着，又关心起郑婉娘，“婉你呢？在她里当差可受过委屈？”

那婢说得极其委婉，杜秋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似是受了打击一

郑婉娘叹了气，再次压低声音：“我也是听说的，您与纪人姿容极像……而郭贵妃……从前与纪人不大和睦。”

杜秋娘闻言不解：“那她为何要刁难我？几次见她都没给我好脸。”

郑婉娘了。

丽正殿的婢都是从前纪人留下的，自然晓得杜秋娘承的内情，闻言便有些尴尬，支吾地回：“其实不大像，只不过您与纪人一样擅文墨、通音律，也接近。”

她每说一句，杜秋娘的脸便白上一分，转看向服侍在侧的婢：“我真的与纪人长得极像？”

郑婉娘见她哭得岔了气，忙言劝：“替又怎么了，当务之急是要怀上嗣，您明白吗？”

有。还有那些妃，个个鄙夷我的，没有人愿意与我结。”杜秋娘语气哀怨，“这日真是……无趣得。”

郑婉娘摇：“没有，其实贵妃她人很好，待下人也不苛刻。婢这一个月以来，也没见过她与哪位妃嫔红过脸。”

郑婉娘示意她噤声：“您想想，圣上如今要重查此案，可见是对纪人旧情未了。您长得像她，这是您的优势啊，您应该抓住

杜秋娘拽开她的手，一个趔趄跌坐在席面上，脸上淌着泪：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？从前是被李锜糟蹋……如今承了圣，又只能个替，还要被郭贵妃刁难……我……”

会太难过。”

杜秋娘听得双眸大睁，直到不可思议：“贵妃她……她……”

机会早早怀上嗣，让圣上给您个名分，如此才是长久之计，明白了吗

郑婉娘见她一派天真之，便指她：“昨日您在象殿受罚时，可看到随圣上一起来的女？”

郑婉娘犹豫片刻，才低声说：“您也别生气，她或许不是针对您，而是针对……过世的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