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主意!”李纯不禁暗西岭月果然是查案的一把好手。原本此事已过去一年多,所有线索都已模糊,但只短短两天时间,她却能独辟蹊径,重新找
一条线索来,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到最小。
“你看这‘夜’‘政’‘’‘人’‘来’几个字,最后一笔都是捺,他写得不顺
,尾
微微上钩。”李纯指着那几个字,“寻常人练字,这一笔是基本,绝不会这样写。”
“先帝在位时中风严重,文墨皆由内侍省宦官伺候,这事不难,一问便知。”李纯记下此事,又问,“除却这条线索,你还查到了什么?”
西岭月寻思着,总觉得这条线索还有极大的疏漏,见李纯凝神回忆,她脑海中反而灵光闪现,激动地补充:“圣上,也许这文府墨不是您赐下的,是先帝赐下的呢?”
“朕也不希望你姑姑是凶手。”他叹了气。
李纯听后有所不解:“这黄纸、文府墨都是朕所常用,你若不提,朕
本不会在意。难
真能查
什么线索?”
“不是不是,”西岭月自然不会这么蠢,急忙摆手解释,“月儿不是替谁说话,可贵妃姑姑是您的正妻,您若轻易猜忌到她上,就会致使后
不宁啊。也许这正是有心人的圈
,先除
“圣上!”西岭月急忙打断,“事情未明之前,您可不能妄加猜测啊。”
“字迹?”李纯似乎想到了什么,眯起双。
掉纪人,再借您之手嫁祸给贵妃姑姑,让邓王和遂王失去储君的资格!”
。”李纯听了姚尚仪的推测,认真回忆起来,半晌才,“这文府墨贵重,朕好像只给过你姑姑、怜怜,还有皇太后。”
李纯闻言眉梢微挑,豁然开朗。是了,他前年四月开始监国,八月父退位,去年才正式改元。而上元节是在正月十五,距离他改元还不到半个月。写情诗之人手中的文府墨锭,极有可能是先帝在位时所留下的!
“怎么,你还是要帮她说话?”李纯面不悦。
“怎么奇特?”
“只可惜纸张和墨锭的类都已找到,毫笔却不好查证了。”西岭月说着又把那张假情诗掏了
来,自言自语
,“查字迹呢?也不知能否查得
来。”
西岭月依言将假情诗奉至帝王手中。
西岭月遂将今日在尚仪局所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。
李纯仔细观察着笔迹,突然说:“朕刚发现此人的笔画很奇特。”
“七八分,但足以骗过怜怜。”李纯边说边朝她伸手,“你再将诗拿来让朕看看。”
邓王、遂王,正是李纯的长李宁、三
李宥的封号。
“只有这三人?”西岭月睁大睛,想要再次确认。
就连西岭月都能想到的问题,李纯又何尝想不到?而这也正是他一直隐忍的顾虑,更是他让西岭月来查此案的原因。虽然郭贵妃面有凶相,与纪怜怜也一直相不睦。
西岭月顺势问:“圣上,这笔迹与你有几分相似?”
。月儿是想先查笔、墨、纸分别的去向,再列
名单比对,找到能同时拥有这三
东西的妃嫔。”
西岭月也不敢保证,只将想法如实说:“这笔、墨、纸的确都不是稀罕之
,但能同时凑齐这三样东西,可不常见
“嗯。”李纯的表情渐渐变得猜疑,“如此说来,郭贵妃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