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副“求夸奖”的表情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，西岭月一时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郭仲霆。

西岭月终究没有戳破，兄妹二人相视一笑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“月儿，在想什么？”萧忆见她忽然愣在当场，转过喊她。

可他的神仍旧很平静，左

“那你还答应此事，岂不是给贵妃姑姑添麻烦？”西岭月不明白他的想法。

然而西岭月倒是心中一惊，甚至比郭仲霆更加震惊，因为她与萧忆相识十八年，竟不知他还懂得语！

他说这番话时稍稍不寻常的神，西岭月盯着他瞧了半晌，突然慨万分地：“离开镇海时，王爷曾说过你有几个无人能及的优，如今我终于看来了。”

？”郭仲霆立刻凑到她边，一改之前的神，一脸兴奋地问，“快说说，快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优！”

顾右盼，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，中还念念有词。因周围百姓实在太多，街上熙熙攘攘，便也无人能听清他说的话。

李锜父从公然起兵到兵败被擒，前后才短短一个月光景，就像是一场笑话般地结束了。

半月后，郑婉娘了，被安排在郭贵妃边当差。同日，镇海传来消息，李锜的阵营现了内讧。其外甥裴行立、兵使张良、李奉仙、田少卿等一批将领反对李锜发兵造反，劝说无果之后便公开与他脱离关系，亲自捉拿了他们父二人给朝廷。

萧忆收回目光，但笑不语，只：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言罢，他便护着西岭月从人群中走了来，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听见这话，西岭月的脑也清明起来，却又为郑婉娘选择这条路到不安。

“哦

“她想就吧，”郭仲霆最后叹，“毕竟她是王爷的恩人。她既然有此盘算，咱们也拦不住。余下的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。”

从帮助李成轩审讯甄罗法师开始，到他阻止皇太后开说话，再到方才分析郑婉娘的心思……其实郭仲霆什么都知，什么都看得透，却偏偏要装作一个天真的呆，去掩盖他剔透的心思，也许这才是世家弟真正的生存法则吧。

郭仲霆耸了耸肩：“你当咱姑姑傻吗？里粉黛三千，安置一个郑婉娘还不是小意思，恐怕她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。”

“他到底在说什么？”郭仲霆很是好奇。

“对啊，此事真要完结咯！”郭

在这个时候，郑婉娘突然要求，并请求郭家为她周旋，用意就很明显了。况且她是李成轩的救命恩人，这个忙，郭家不会不帮的。

西岭月自然也听不清，摇了摇。

腊月初一，李锜、李徽及一众镇海叛臣被押往长安问罪，所过之无不遭到百姓唾弃辱骂。西岭月、郭仲霆和萧忆三人也忍不住前去观看，只见几百名神策军浩浩地押着几辆囚车从城门，已行到朱雀大街，当先那辆囚车里的犯人发白、形容狼狈，正是李锜。

“啊？哦，我在想……”西岭月连忙回神，很自然地接话，“我在想，李锜被抓，‘殿下’和‘阁主’的份怕是要被供来了吧。”

“他在说‘阁主救我’。”萧忆目视着囚车远去的方向，缓缓解答。

郭仲霆“啊”了一声：“萧兄，你居然还懂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