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封条上的字……”西岭月还没问来，便被郭仲霆拽住衣袖，急忙暗示她住。

“我老了，半只脚都已经了土，还在乎什么名声？”王太后抬手抹泪。

“若我不去盗那生辰纲，你告诉我，

倒也是，毕竟魏博富甲一方，人财充裕。而唐皇室在安史之后连年征战，元气大伤，如今莫说中，就是国库也不充盈了。

三批生辰纲已经到了中，哪怕你能给我十之二三，我都不会此下策！”

就在此时，西岭月的声音轻轻响起：“那您是如何……如何的？”

他是从没想过多年、执掌凤印多年的太后王氏，他的生母，竟然会利用他的一片孝心，为了李成轩而不顾规，这让他怎不生气？！

那秦瑟呢？她是否也知内情？难也参与了整个计划？

“可这是最快的法了！前三批寿礼已经了，断没有再盗的可能，只有镇海那批还来得及！”王太后试图辩解。

“我不让浥儿把生辰纲送里，偏要秦瑟去取，还命她拐安国寺替我请经，就是为了将那三十箱生辰纲偷梁换。再后来，我又让法师去取箱，藏到了清修苑的密室之中。”

“为了让她分神，我说要在寿宴上穿蜀锦翟衣，也是知西川锦绣庄被端了，有意刁难她，让她没工夫理会生辰纲。可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，我那失散多年的外孙女竟然就是锦绣庄的传人，三言两语便将我的衣裳给解决了。秦瑟因此松了心神，才跑去过问生辰纲之事，教她发现镇海那批丢了。”

“那又为何偏偏去盗镇海的寿礼？”李纯气结，“你可知朝廷正要拿李锜问罪，他的寿礼丢失会闹多少风波？你这是在扯儿的后！”

李纯气得无话可说。

浥儿的聘礼从何而来？我的私房大抵只有二十万贯，浥儿对钱财更不上心。而你！”王太后又是冷冷讽笑，“都说长兄如父，你又会给他多少？”

李纯被问得面铁青：“就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，母后宁可晚节不保？”

这一个个谜团，终于随着王太后的一番自述而逐渐解开。为何箱上的封条会一模一样？

王太后瞥了她一，缓缓地直起，借机平复情绪、整理言辞：“我是打听到有个扶桑僧人游历归来，与浥儿前后脚抵达洛，便了三十个一模一样的箱装上石，让甄罗法师假称是自己的旧，委托那扶桑僧人带回长安。”

王太后怨

李纯闻言更是气极。如今的大唐千疮百孔、国库空虚，他登基之后是绞尽脑在开源节！可饶是如此，他仍旧有为亲生母亲大摆寿宴的孝心！而当他得知四地送来的生辰纲价值不菲时，他也曾暗自窃喜，计划用这些寿礼充后经费，节省开支。

为何还会盖着尚功局的印？皆因盗窃者就是当朝皇太后本人，手里掌着六局二十四司，才能说动杜尚功和钱司珍为她卖命，事后又守如瓶，畏罪自尽。

但王太后已经听到了，摇回：“秦瑟那孩毫不知情。她跟了我多年，习如何、字迹如何，我还不清楚吗？早在数月前我便让钱司珍偷了她的书册批注，开始模仿她的字了。”

王太后此言一，长公主一家四都震惊不已。堂堂一朝太后盗窃自己的生辰寿礼，竟只是为了给幼下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