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已经抬步往寺里走，西岭月连忙跟上，边走边问：“那蒋寺丞呢？”

“还有呢？”李成轩的语气忽地沉冷。

连他都面凝重，西岭月也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，便噤声不言，跟在二人后。

她刚喊两人的名字，便见李成轩朝她摆手：“我都听说了，甄罗法师已被扣押，你随我去审一审她。”

“钱司珍偷了她的批注给贫尼，贫尼找江湖手模仿的。”

显然，方才大理寺已经来人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们了。

“你是如何盗走的？”

“那封条呢？为何会是齐州县主的笔迹？”

郭仲霆也是难得忧愁：“事关重大，蒋寺丞知轻重。”

“镇海节度使献给太后殿下的三十箱寿礼也在其中，是你所盗？”他再度质问。

李成轩则眯起一双俊目，再问：“法师在中的帮手是谁？”

“不敢隐瞒王爷，正是尚功局的杜尚功、钱司珍。”

的。”

“确为贫尼所有。”甄罗法师坦然承认。

待笙蹄搬来，甄罗法师落了座，还从容地向李成轩谢。她此刻神平静，看不一丝慌，坐在那笙蹄上亦是背脊笔直、双肩舒展，竟是无比端庄的坐姿。仿佛她坐的不是一把笙蹄，而是一张雍容舒适的罗汉榻。

西岭月，想叫上萧忆等人，又被他阻止：“只需你、我、仲霆三人即可。”

，车已到了安国寺门前，清修苑本就位于安国寺的后街，两离得极近。几人想起正事连忙下车，就见李成轩和郭仲霆已经等在门外，二人的脸皆很难

李成轩颔首，但没多说。

西岭月觉得还有诸多疑，便话问：“你怎知当日齐州县主会去安国寺？”

“是贫尼所为。”

她面上不见丝毫波澜，这份沉着就连李成轩都微微吃惊。这样的表现，要么她是当真视死如归，要么就是她后台极，断定无人敢动她。想到此，李成轩心中一沉。

李成轩审视她片刻，才沉声问：“清修苑地

李成轩门看到这一幕，先是命：“来人，给法师搬一把笙蹄。”

扣押甄罗法师的地方是在观音堂后殿。想是谅她年纪大了，大理寺没有绑着她，只让她跪在地上，守卫以两把钢刀架在她的脖颈上。

“贫尼听说王爷从镇海运回一批生辰纲，便提前打听好箱的式样，了一模一样的三十个箱，将其中装满石。待安成上人游历至洛时，贫尼谎称是自己的旧，委托他把箱带回长安，寄放在安国寺内。待齐州县主押送生辰纲回那日，贫尼派人在安国寺偷梁换，将那批生辰纲偷换来，伺机运回了清修苑。”

“大理寺会例行审讯，在此之前，我有事要先问她。”

西岭月最先跑过去：“王爷、仲霆哥哥……”

看。

西岭月霎时想起清修苑里的各宝，遂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是担心……牵涉皇室秘辛？”

“是杜尚功说

作案手法与西岭月料想的差不多，她了。

下密室之中藏有上百箱金银玉、古玩珍藏，皆是无价之宝。这些是否为法师所有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甄罗法师抬起来，视线与他撞在一，前者目光平静，后者目光冷凝，两人都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