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读医科，硕士毕业来起码就二十五岁了吧？”

毕竟，仗着年轻而洋洋自得的人，多半是除了年轻，再无其他拿得手的优。

想了好一会儿，他开：“年初院里的一个项目刚结束，有过来这边考察一年的机会，我就申请了。”

今天是“雪龙”号到达的第一天，考虑到要给新队员足够的时间休息，因此站长将迎仪式定在了明天白天。

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太笼统，想了想，明屹又解释：“我现在的工作和制导相关，来南极，主要是研究电磁波方面的东西……更多的，不能再和你透了。”

明屹脸上有些尴尬，他轻笑一声：“那个时候，的确是想骗你。”

老杨老婆怀的时候，从产检到生孩，他统共就回去过一次，第一次见到儿的时候，儿都已经半岁了。

乔皙笑了笑，然后继续：“科考站招医生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，你是去年来的。”

如果是他的小哭包呢？

孙希凌一愣，大概是对这话题转换得如此迅速有几分莫名。

今天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后便都各自回了房间。

顿了顿，还没等乔皙说话，他又抢先：“至于现在，我对你……”

换句话说，孙希凌今年起码二十八岁了。

若她一的话，恐怕下一秒，对方便要拉着她的手，求她帮忙谋划策追明屹了。

乔皙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他：“我知，你和沈桑桑订婚……是你和宁绎故意说来骗瑜的。订婚是假的，对不对？”

明屹的双手在兜里，只有这样，才能不被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。

***

明屹站在门，一时间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可十八年的情也终于消磨殆尽，嫂前阵也闹着要离婚，就因为家里成天没有男人，几乎和丧偶没什么两样。

他笑了一声，脸上的笑容竟真的有几分无奈：“人都是会变的，我现在对你……是真的没什么觉了。”

其实乔皙很不喜拿着年龄说事。

老杜和老婆从中谈到现在，谈了十年的恋，结婚八年。

可女人之间总有一神奇的第六，在见到彼此的第一，便能迅速分辨对方是敌是友。

前的这个孙医生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，乔皙就知，她来这里，一是为了示威，二是为了打探底细。

介意呀……就是从没听明老师提过，我有些好奇而已。”

乔皙跟着明屹去了他的房间——也许是因为级别问题，他住的是单人间，卧室里面还嵌着一个小书房。

乔皙看向他，眶轻微地发红：“我们之间只能聊这个了么？”

先前在外面的时候，两人有许多的话不方便说，现在倒是可以都说清楚了。

乔皙看着她，不不慢地继续：“明屹他了好几级，十九岁就大学毕业，虽然工作得久，可今年也才二十六……你叫他明老师不合适，叫我也不合适。”

明屹躲开她的视线，声音罕见的有几分不自然：“你……你回北京看过了吗？”

同刚才不同，被如此直白地指年龄，孙希凌脸上浮现了真正的尴尬之。

他在十三院了七年，见识了太多。

乔皙沉默了两秒，终于还是开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