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，我可以将功补过。我要怎样……才能再回过中国？”

那场隔离审讯过后，明屹被单独带走后，便再无音讯。

“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！大表哥现在不在了，宁绎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！”

“你别担心，我是了国才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
“你现在这样，我什么都帮不了你。我以前还一直说我很讲义气……我真是太没用了！”

谁知接着，盛瑜又迅速补充：“但你千万不能再打电话回来，千万不能。”

她握着手机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定——

***

“没有没有，你已经很好了！”乔皙慌忙安她，“瑜，谢谢你给我打这个电话……我不在的话，要麻烦你帮我照顾明伯伯他们家了。”

这个结果对于乔皙而言，自然是意外之喜。

见她这副模样，盛瑜更加慌了，她结结地解释：“宁绎说他们一家人都好，但……明家其他人我都见到了，只有明屹……没有人再见过他，连菀菀都不知他去哪儿了。”

想起那日在那间别墅里，她见到的那个男人，叶嘉仪的金主。

电话那的盛瑜说：“明家一切都好，我问过宁绎了，他们就被隔离审问了几天，现在都已经放来了，明屹他爸爸也还在任上。”

“什么叫他‘现在不在了’？你刚刚不是还说他们一家人都还好吗？明屹他到底怎么了？你快说啊！”

乔皙心下一凉。

只是乔皙怎么可能被她这么蒙混过去，她的声音立时提了好几度——

无数的电邮件,也打了无数的电话，甚至一度联系上了他的中母校,但都没能探得这位徒的半音讯。

电话那的年轻男人笑了笑，语气懒洋洋的：“你见过容一山了？”

瑜说的这话，和那天在大使馆里，那个男人同她说的，一模一样。

盛瑜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，慌忙止住了哭泣，结结：“我、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她解释：“Ming因为一些事情被耽搁了……也许他很快就回来。”

当天晚上，乔皙失眠了整整一夜。

乔皙找到Scholze教授,请求他面,为明屹申请延缓学。

盛瑜从宁绎那里确认，明家所有人都还平安。

“宁绎他说，如果你再和明家有联系的话，他们会有很大的麻烦……宁绎还说，让我也不要再和你联系了。”

但明屹不知所踪，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
只是，直到第一个学期过去，明屹乃至于整个明家，依旧音讯全无。

第二天一早，乔皙便独自坐车，几乎跨越了大半座城市，到了南边的Quincy，找到一家营业厅，买了一张电话卡，打给当初在大使馆同她见过面的那个年轻男人。

盛瑜本来就是最容易被旁人情绪染的人，一听乔皙这一副“托孤”的语气，她也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——

大概是为自己先前说的话到抱歉，盛瑜的语气也懊恼极了——

乔皙声音哽咽：“瑜……”

她几乎喜极而泣。

这样说倒也不完全确切，因为在刚开学没多久，乔皙接到过一通盛瑜打来的电话。

乔皙震惊地反问：“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