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皙在外小心翼翼的问：“明伯伯，你们在吵架吗？”

因为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，那时候她还很小，爸爸还很年轻。

“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！才这么大就一肚的坏！”

他连风度也不要了，指着大伯母的鼻便骂了起来。

“家里不行，外面更不行。”

见他这副不要脸的模样，明骏气得抬手又要揍他，恰在此时，外面传来轻轻两下敲门声。

乔皙实在是没脸将“小公主”这三个字说。

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，他不在乎你对错，他在乎的只是你有没有受委

他知了也不在意，只是告诉她，“爸爸在，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
路上她搂着爸爸的脖，很不安：“爸爸……真的是我害楠楠摔跤的。”

乔皙打量了他们父俩好几，没有发现大表哥有被打的痕迹，于是慢吞吞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
当然是发现她不是明家的小公主……

那时乔皙虽小，可哪怕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话，却也知了，大伯母是在骂她。

可爸爸却不，或者说，他本不在乎。

“伯伯把你从西京接过来，不是让你来这里受委屈的，一也不行。”

她个矮力气小，拉扯之间本就抢不过堂，所以突然就冒了一肚的坏，在两人争夺的当突然松手。

过年的时候，她带了心的玩去爷爷家，却被堂抢走。

再后来，爸爸抱着她一路从爷爷家来了。

看着面前模样惴惴不安的小姑娘，明骏立即反问：“发现什么？”

同学们已经走了，到了这会儿，乔皙才终于有机会将憋了一肚的话吐来。

乔皙的鼻发酸，眶很不争气的了。

明骏瞪了自家蠢儿一，然后拉开门，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：“哪有？我就代他几句话呢。”

坦然，坦然到近乎无耻：“十八岁后再盗。”

不是大人们以为的、小孩间玩闹无意摔跤，是她趁着堂最使劲的时候，故意使坏松手的。

她低垂着脑袋，有些不安地对着手指，声音细细小小的：“明伯伯，我知您那样说是为我好，可总会被发现的……”

见自己哭了堂，乔皙害怕极了，也愧疚极了，刚想要将表扶起来，闻声赶来的大伯母已经将倒在地上的表抱了起来，然后指着她破大骂起来——

如她所预料的一般，因为用力过猛，在她松手的一瞬间，堂“砰”的一声倒地，然后哇哇大哭起来。

乔皙动了动嘴，却什么话都说不来。

“皙皙。”对上她向来和颜悦的明伯伯，此刻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，“伯伯从一开始，就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的。”

“我们家不是多有钱的人家，吃穿上你也许比不过有些同学，但有一，你要记住了。”

后来，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素来笑眯眯的爸爸，发那么大的脾气。

“你记住了，只要有我在一天，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上去。你爸爸是怎么对你的，我就是怎么对你的。”

她那么小的一个人，看着被大伯母抱在怀里的堂，就那样懵懵的站在原地。

“你和菀菀一样，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，有谁敢说一个不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