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皙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怔。

轰隆隆的火车驶近，在震耳的轰鸣声中，乔皙的脑海中回着他刚才的话——

她很无奈地鼓起脸颊，双手圈成一个喇叭，冲着他们这边喊：“你们是老年人速吗？”

奥数学不学没关系，可数学却是她应该学的。

“没有瓦特，也会有蒸汽机；没有莱特兄弟，也会有飞机；没有贝尔，还是会有电话……他们都无足轻重。”

上次她过生日，连礼都是菀菀顺便帮他挑的。

“和解吧。”

“可数学不一样，它是不可替代的。”年轻男孩转过来，素来清冷的底，在这一刻却有不知名的光芒在闪烁，“斯只能是斯，顿也只能是顿。”

“法语老师、外官、翻译家……全都一样。没有他们，也会是其他人。”

乔皙愣了愣，然后下意识地转过去看旁的人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列车由远而近缓缓驶来，轰鸣声越来越响。

斯只能是斯，顿也只能是顿。

电动闸门缓缓动着打开，人群如同一般涌，乔皙被旁的人挤得一个趔趄。

“我那天说的话没有错，”顿一顿，明屹补充，“我只为我的态度歉。”

乔皙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，发现明屹中的“她”，是不远幅电广告屏上巧笑倩兮的女明星。

他们才是独一无二的。

明屹也转过来，目光同样聚焦在她的上。

乔皙愣了愣，然后看向一边的明屹。

明屹看着她的睛，低声，“谁都没有权利浪费自己的天赋。”

明屹突然抬起，看向虚空中的某一，语气淡淡：“你想成为的那些人，其实都和她一样。”

一旁冻结已久的人群车辆重新沸腾起来，再一次恢复了尘世的烟火气。

明屹同样看了过来，低声：“想要什么？还欠你一个生日礼。”

“有些人生来就是这个的，你也一样。”

站在她侧的明屹突然开——

“没有她，这块广告屏也还是会在这里，只不过换成另一个明星。”

这天晚上，乔皙

回时，发现自家哥哥和小乔被留在了闸栏的另一。

没有他们，万古如长夜，不会有任何替代他们的人现。

乔皙咬了嘴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
明屹将目光收回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。

乔皙的语气有些急：“你好好待着别动。”

“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？法语老师？外官？翻译家？还是其他什么？”

两人同一时间开，一时间气氛再度变得有些尴尬。

明菀在对面等了很久，这会儿一见他们过来，又开始叽叽喳喳——

明屹伸手扶了一下她的小臂，待她站直后又迅速松开，“走吧。”

“对啦小乔，哥哥他上就要去西京比赛了，你有想带的特产可以让他给你带哦。”

比赛？

明屹提了几分音量：“别跑。“

“不用。”乔皙摸了摸脖上的小生，“这个就当是我的生日礼了。”

天赋是上天的赠礼。

不过是这么一个瞬间，没等乔皙来得及开，火车已经呼啸而过。

……她也不知。

乔皙率先转过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