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丰收吃惊地望着我。等着我说下去。

“让你叔当众说几句话，大意是，我这个堂侄绝对不是图我这个碗，他早就说过，我的后事由他办。

柳丰收说：“捐了呢，也捐不成。没这个东西，什么事也没有。现在，亲戚全来了。

他摸着脑，半天才回过神来：

现在，这个用了几十年的碗突然可以卖钱了。我怕别人说我这个堂侄是为了这个碗。

“书中自有黄金屋，我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而已。”

“网上948元，一模一样的，买一个，除了专家，古董商人，其他人看不。”

他对听故事的兴趣不大，只是苦笑了一下。

我云淡风清，微笑：“不必谢，下次，我有事麻烦你。”

“恶人好人？”

柳丰收脸上难堪的表情。

一切都在表明，柳丰收只想要这个碗。真的不想变钱。

我给了他一支烟，玩笑：“给你补补脑。”

还有这个亲人，那个亲戚都要分一份。我们叔侄俩商量了一下，脆砸碎。”

他突然一下就明白过来。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。

后，把碗作为陪葬品……”

我扑哧一笑：“讲完了。”

柳丰收拍拍脑门：“你看我这猪脑，怎么没想到这一呢？”

他立掏打火机给我火。

“本来应该请你到外面吃个便餐，但我办了几家药品连锁店，还有个小宾馆，中午约好了人吃饭。

我了一，烟雾，说：“捐了吧，把文门发的捐赠证书，用镜框装好，挂在你叔叔家中。这就一了百了。贼就不会惦记。”

柳丰收对我的这个馊主意，半天都说不话来。

“小事。下次再说。”

于是有一天他就去市场上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碗，当着众人将碗砸了，背地里却把真碗卖给了古董商人。”

书房里陷一片沉默。

我改日来隆重谢你吧。”

柳丰收睛瞪得老大，以为我说错了。

“对啊，让你叔当着左邻右舍，几锤把碗砸个粉碎。”

我心里顿时明白，他真实的想法，就是要传承这个祖上的遗。借老婆之说埋坟里也不是真话。

“什么事，你说。”

还没听完，我哈哈大笑：“你老婆的是个馊主意，那你叔在土里睡不安稳了，埋下去之后，盗墓贼当天晚上就会光顾。”

说完，我双手抱，抿着嘴，嘴角着一丝微笑，意味长地望着他。

我冷笑一声：“你如果想留着这东西，永远传下去，就让你叔当一回恶人。你当一回好人。”

“古代有一个老，跟你叔叔的情况一模一样。偶然发现家里有个值钱的碗，亲戚朋友邻里都惦记，得他吃不好睡不香。

我说：“你真的想要这个碗，又怕别人议论，怕其他人来争抢。我就讲个古代的故事给你听。”

特别是乔彬他娘，从济南往家赶。说是祖传的，她有一份继承权。既然可以抓她儿，她也可以与这个哥哥打官司。还来一个我的伯父，他说他也有一份。“

良久，他才发一句叹：“万老师，我怎么这么晚才认识你呢？”

我不表态，笑笑。

“假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