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不成呢。”

柳老师说：“对，就是这想法。”

我又闭上睛：“你继续。”

“对。我有个不争气的亲妹妹，还有个不争气的亲外甥。”

我好，自己又下厨，有时与老孟去钓钓鱼，有时就坐在自家院前的地坪时，躺在一条竹椅上晒晒太。日过得清闲自在。”

妻又走了。我的神支一下就被击倒。前年退了休，把乡下的几间老屋重新修整一遍，住回了村里。

“没关系，我这个职业就是帮人主意的。”

“他们要这个碗？”

“万神仙，像被你看到了一样。我了一个锁布袋，外买生活用品，也随带着。什么钓鱼，到邻居家打打牌，我全推了。”

之所以回村里，因为有一个隔了四代的堂侄，他愿意料理我以后过世的丧事。

柳老师认真地望着我。

不仅怕刘古董派人来偷，还怕村里的人打主意。所以，你现在疑神疑鬼，连门买包盐都要把碗带在上。”

我摇摇：“你不要看我半闭着睛，其实在认真听。”

于是，柳老师说起了他的妹妹和外甥。

“你每个月都有退休工资，卖了就是，免得活得这样小心翼翼，疑神疑鬼。”

柳老师说：“我见他对这茶碗兴趣，便告诉他，这是祖上传下来的。来人说他姓刘，我打量着来人，恍然大悟，原来这人就是这一带有名的‘刘古董’，不过我是第一次见到他。，

说到这里，柳老师望了我一，问：“万先生，你是不是赚我说得太啰嗦？”

刘古董问我这个茶碗卖不卖。我的警惕心一下提了。心想，他想买，那就一定有价值。但又不知价值几何。就说不卖。

“知。你继续。”

他说：“如果我不把这些事讲清楚，后面的事，你就无法理解。”

这时，我睁开睛，摆了摆手，说：“下面的情况，我来说吧。”

“讨茶喝的是个收挨家挨古董的。”

听到这里，我坐直，睁开睛，笑：

“我堂侄的生意得好。这样说起来，我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。可是，半年前了一件事，打了我的生活。”

我说：“你现在吃不好睡不香，老想着这碗放到哪儿也不安全。晚上睡不着。生怕自己睡熟了，刘古董派来的汪洋大盗把你的偷走了。

“有一天，我靠在竹椅上晒太，提起茶壶往碗里倒了一杯茶，正准备喝。有个胖胖的中年人路过家门，说要讨碗茶喝。

“别关系，你说你的，不要我。”

我屋找了一只茶碗，倒了一杯茶给那胖。胖喝完茶，却不肯走。问我这个茶碗的来历。”

“卖不成？”

柳老师一拍大：“对。”

刘古董多次来我家里，就被村里的人发现了。于是我有个宝贝的说法传开了。有说价值上百万的，有说价值上千万的。烦恼就来了。”

“说来话长，也说来伤心。我这个事要占用你很长的时间，但又不得不说。”

我慢慢地喝了一，说：“你每天过得小心翼翼，本来就是一只用过几十年的茶碗，突然之间，刘古董把价格提到10万。你的心里期望值更。心想一定比10万更，不说百万。几十万总有吧。”

刘古董价一万，我不卖。后来，他又来几次，一直涨到十万。我更加不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