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、二婶本来就是演戏，立即停止了喊叫。

丽说：“你砸我家的盆，卖我家的书，我就不能砸你的？”

直到她疲倦了，在我们的劝说下，才去休息。

我拍了拍手掌：“大家安静，安静，听山红继续说几句。”

我边说边走厨房，把早已藏在厨房的一条蛇拎来：“我师父再怎么样，也是书香门第，你们看，被她糟蹋成个什么样啊？厨房里到腌脏，蛇都爬藏柜里面当窝了。”

其实他们没多少什，半小时就搬完了，众邻居围着看闹，二婶在地坪里脚骂娘。说敲诈那几千块钱，送给他们家去买药吃。

我说：“睹思人，看到每一件熟悉的东西，她都会伤。曾经宾客盈门，现在无人走动，前后对照，觉得这世上人情冷漠。

兰心爹说：“小丽，我喊几个人，自己来。”

师母气得快要昏过去了。几个邻居大婶和陈姨忙扶着她上二楼休息。

师母说：“我这个草包弟弟，这么没息，一生就被那女人统治，可恨又可怜。”

“啊，借钱不认账？今年夏天，你买蘑茹设备的时候。”

丽带，秋、二婶帮着丢。

我陪着丽坐着，等她平静些后，说：“，你要心狠一，早把家里的东西置掉，带着你娘离开。”

“我跟你没什么关系，谁是你的外甥女。”

兰心爹妈惊恐万状，生怕我用蛇去咬他们，嘴里发尖叫。

陈姨生火饭，瓜舀碗筷一齐响，屋里才有生机。

丽：“老弟，你说得在理。”

“你这个天杀的呢，黑了心啊。自己倒在我自家哩，说受了伤啊，失忆了啊，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呢。敲诈我家几千块钱啊。

群情激怒。周围邻居一齐起哄，说装得太像，哪里失忆罗。失忆的人连哪月哪日都记得清楚，哄鬼呢。

我说：“，我们一起努力，日会好起来的。”

她正在倒手指，二婶冲了来，双手一拍，跺脚开骂：

被几个男人抱住。

一会儿，陈姨好了饭菜，丽叫师母起来吃饭。

兰心妈一愣：“我什么时候借了你五千块钱？”

她果然气焰少了许多。

“你睁着睛说瞎话。我借别人的钱清清楚楚，去年8月6日，向我老表借300元，9月份还了，今年2月3日，我在对门超市借了一千块钱，第二天就还……”

丽蹲在院门，双手掩面，嚎啕大哭。

我桌上一拍：“舅妈，你和我斗呢没，还了一。明人不暗事，你确实借秋的钱。但是，你说你被人家打伤脑袋失忆了，就是耍赖。今天大家都认破了你。这一行不通了。”

众人安一阵，各自散去。我夫见没事了，上楼安师母，一会儿下楼，先走了。

我留下来陪她吃饭。饭后，她和我说了好些话，反反复复，罗罗索索。师母的脑有些问题了，以前非常明，现在颠三倒四。

小货车在一片骂声，哄笑声中开走了。

家嫂，你要搬回去可以，你借我五千块钱，今天要还给我。”

人活着不是一日三餐的温饱，而是神愉悦与否。将这空房挂把大锁，给邓总，到时让他来理。”

“外甥女。”

“丽，你认一认，不是你家的东西，你往外丢。谁阻拦，我就放蛇咬人。”

“各位街坊邻居，我山红是个讲理的，他们住来，盆砸了，书卖了。草坪开成了菜地，厨房糟糟的。”

兰心妈平时只计算别人，想不到今天上了，愣在那儿，一时说不话来。

我说：“丽你休息。二婶、秋婶也休息。让他们自己搬。”

她抬望着我。

二婶哭天叫地，跺脚拍手。

这一下发了兰心妈的底线，只有她敲诈别人，现在竟然有人敢敲诈她了，便双手一拍，脚骂：

我只好坐在那儿，听她前言不搭后话的诉说。

一会儿，果然来了辆小货车，下来几个人往车上装东西。

我要走的时候，丽泪朦胧，地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。

众人看见我手中提条蛇，吓得连连后退。兰心爹妈吓得更往一边躲。

结果呢，你现在什么都记得清楚，你这没良心的人呢，就会装啊。你今天又想装死呢，赖上山红啊。你这个丧尽天良心的呢，要死灭烟火啊……”

二叔冲人群，就要来打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