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您说的有理。有些人以为自己了不起，平台没有了，就一切都没有了。除非像您，自己打造一个平台。”

“她也是我考虑的人选。万老师，我这个人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。既然请你来，也是为我选人用人把关，你推荐的，我就一句话，就定她。”

两人谈着，广播里播送着我们的航班即将起飞。因为是等舱，有人引导我们通过贵客通，提前登机。

“无论公事私事，请你相信山红，我曾经开过夜谈。数以百计的人向我吐过隐私。我守如瓶。”

曾经有一个恃才傲，负气走了，找的工作，一份比一份差。人生嘛，要有个平台，还要有个‘忍’字。”

我稍稍谈了几句，然后问：“岛上负责人，您有什么考虑吗？”

“你是看一就认定她有能力，还是对她有所了解？”

陈总这才说了此行的目的，果然如我所料——他有位最好的朋友熊克文，准备开一个珠宝公司，请我看看风。

他望着我。

他又问我和白作家谈得怎么样。

我笑：“既然您叫我山红了，我也不把自己当外人。您此行去厦门，不只是为朋友看风，一定另有事情。”

“对，任何事不要想得太复杂。如果是有关项目的事，你要带个副总，如果是旅游的事，你要带小打杂。你谁也不带。肯定是直奔目标。”

“行啊，山红。”

说：“走。”

陈总坏坏地笑：“你要告诉我，为什么知我还有事。”

“这个……正在。”

我。

飞机起飞了，冲向蓝天。

其实我是第一次坐等舱。不过，久经沙场的我，上机就闭目养神。显得是老顾客，什么等舱的空比经济舱的漂亮，我视若无。

我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，然后：“当然，我对公司人员的了解非常有限。不过，我认为她是块玉，琢磨琢磨可以发光。一是有大客经验，二是有男人般的办事风格，三是格柔中有刚。”

人，本来就分三六九等。

“你连秘书都不带。”

你越视她无，她就越尊重你。

“我没有平台，把自己放在尘埃里，所以没有思想负担，以前什么都过。这个老萧肯定告诉过你。因为这样，反而能忍。”

“就凭这个？”

所以叫你万老师，就是亦师亦友，我也没把你看成是个下属，你也不必把我看成老板。这样，来就舒服得多。你万老师一功夫，随便到哪儿都混得开，不像我们的，真离开了，不一定混得开。

一路无话，到了机场，过了安检，就到贵宾室候机。

“张青箬，这个人您认为如何？”

“陈总，向您提个建议，以后不喊万老师，叫我山红，我们之间就亲切得多。偶尔在外人面前，你要喊一声，那是另一回事。”

陈总笑：“我主要是喜跟你一路聊天，带着下属嘛，成天板着个脸。不板脸，他就不怕你，所谓近之则不逊，远之则怨。成天板着个脸，自己也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