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东西，不只是卖东西，有时是卖个人气。你说佛树米粉店，换个地方就不行了。你呢，若从上州退回来，人家说你混不下去。

她欣喜若狂，问什么，在哪里，要不要面试。

我这番举动，除了我家人，石哥夫妇之外，竟然得滴不漏，

于是，他们造谣，说大地方得严格，查你的卤细菌超标，酒店与你解约，还有更加离谱的，造谣说你……”

十月底，夜谈谈完了，我就去石哥家把租金全结清。

混不下去，人家帮你找原因，他们找的原因多得很。十个人就有十个原因，也不是个个与你好，总有几个同行生怨的。

“外号？取什么外号？”

“说你放了鸦片壳，才这么让人上瘾，甚至说你关了去，是人保来的。”

凡是来算命的，我就说：“乌乡真正会算命的，周先生，莫先生，我的功夫还要练一练。”

周瞎一直对我很满意，听说我不算命了，虽说我同时推荐别人去莫瞎那儿，他对人说，万山红聪明，这个人不挑事。

我告诉她一个电话号码，叫她去找萧总，要不要面试？那么大的公司，肯定要面试，不过应该没有问题。

我笑：“你要好落上州的准备，脆贴上售启示。”

除了白天，我不接新的夜谈，原来预约的，我一个个打电话给他们，每晚两至三个，直问直答，快刀斩麻，然后，都只象征地收钱。

我一字一顿地说：“我是说真话。”

我说：“你那门面呢？”

石哥说：“你把东西清空，我重新贴上租启示，能租就租，不能租就空着。”

先打一个电话给曾经来夜谈过的小田，问她找不找到工作了。她说：“没有呢，万老师啊。”

然后，我不慌不忙地坐在工作室，白天测字、择日、取名、但是不算命。

石哥叹：“有可能，这地方的人，就是心态不平衡，笑人贫，恨人富。”

“陈四靠，说你陈石鲁同志，一靠细菌多，二靠鸦片壳。三靠，四靠有人保。”

人家央求我，我也不算。挥挥手要他们去找莫瞎周瞎。得莫瞎也说我的好话了。说那个万山红还是个真正有品格的人。原来不了解他，与他有小误会，日久见人心，万山红德好。

我喝了一茶，故作神秘地说：“最后人家就给你取个外号。”

石哥前倾，急忙问：“还造什么谣？”

石哥喝完杯中的酒，抹了抹下，叹：“说的也对。”

我开始布局上州，扫尾乌乡的一系列工作。

她在电话里谢了好几遍。

他说：“万一与酒店合作不来，又要退回来呢？”

石哥听了，哈哈大笑。笑完，指着我的鼻：“万山红啊，万山红，你就是为了报我说了你‘万四靠’那一箭之仇啊。”

我摇：“自己，我就不信你不下去。你在乌乡顺手生意都这么生意好。上州的客源不知多几倍，你不要想着回来。逆行舟不则退。你要是从上州退回来，你的卤保准在乌乡卖不动了。”

我说：“我给你找了一个。”

说到这儿，我故意不说了。

“为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