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到我这儿来谈莫、周之间的纷争，我总是装惊讶的样。

事后，我批评他：“你这样都忍不住，能成什么大事？我们这一行的，该笑的时候一定要笑，不该笑的时候，想笑，你死命掐大，掐到痛，你就笑不来了。”

有些年纪大的知一，年轻人全不知。莫瞎就揭周瞎的老底：“他哥哥不在家，他半夜三更，偷偷摸摸去他嫂嫂房间，被他嫂嫂一剪刀戳瞎一只睛，才半路家去学算命。”

两位大佬这么一折腾，生意差了。来找万山红的多了。大家说，万山红不急不慢，从不惹事，又谦虚谨慎。看得准的才说，看不准的不说。

有天晚上，石哥打电话给我：“老弟啊，我劝你去搞实业，今天向你检讨，那句话说错了。你还是这个合适。”

“啊？会这样？”

每次，我在不同人面前吃惊的样，依帆就借机离开。我知他实在想笑。

“我不稳稳当当钱，哪里能时缴租金？”

一起来坑我，那就试试我万某的功夫吧，果然，这个所谓乌乡命理界同盟，不到两个月被我瓦解了，而且他们之间的内斗，永远不会结束。

石哥笑：“还是你厉害，稳稳当当钱。”

这话传到莫瞎耳朵里，比挖了他家祖坟还气愤，本来，他就自喻乌乡第一铁嘴，可确实失过手，这一行的，哪个没有失过手？

经历了周瞎打莫瞎，莫瞎打周瞎之后，人们就笑话，莫瞎算不准，若是算得准那天是个差日，他应该躲一躲。有人说周瞎也算不准，没算准莫瞎打上门来。

结果门卫老李被向家换掉了。

莫瞎哪里肯吃亏，也叫了一班人，搞个突然袭击，打周瞎家。得派所面，把莫瞎和几个手下关了十五天。

所以，莫瞎暴如雷，问别人：“周瞎为什么算命，你们知吗？”

我故意问：“两人相约，一起决斗？”

好吧，姓向的，一定要跟我斗，现在，我可以腾一只手来跟你斗斗了。试看是你狠，还是我万山红狠。

“啊？不会这样吧，都是些文人，还动起武来了？”

石哥笑得更厉害了。

这话传到周瞎耳中，他气得七窍生烟，脆叫了几个徒弟，直接打上门去，莫瞎没防备，被揍了个半死。

形势渐渐好转，我娘不再要我去学厨师了。吃饭时还表扬我：“山红还是有稳劲。”当然，她只知我稳，但不知我如何稳住的。

我哈哈大笑。

家胎生女，叫男女都分不清楚。”

他说：“那两派各自的徒弟都斗起来了，昨天周瞎的徒弟与莫瞎的徒弟在酒店打起来了。”

“那倒没有，碰巧到同一个酒店吃饭，不知为什么就上了，莫瞎的徒弟被周瞎的徒弟打得住了医院。”

“啊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有这样的事？不会吧。”

“他们那些大师反正有钱，打赢了的无非是掏钱给人治伤嘛。”

我的个爷爷加，你们跟我万山红斗，那就试一试吧。

生意稳住了，我不急，每次路过门卫室，时不时送条烟给老李。但我每次见到老李，他总是劣质烟。估计他把我送的烟兑了钱。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。凡是找我的，他一律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