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莫先讲。他说我们迎山红一个外地人来乌乡，我讲个小故事助兴吧。有一天，来了个抓蛇人，追着一条小蛇，小蛇灵机一动，往里钻，结果里有条大蛇。大蛇说，孙，你还怎么还往里钻？你爷爷住在里面都不好伸展。

笑完，一向傲的王二，翘起大拇指：“山红先生厉害，把老莫肚里无货，理屈词穷，讽刺得无复以加。”

另外的人问：“老莫不服气吧？”

回家路上，依帆无比佩服地说：“表叔呀，城里真锻炼人。你要是到了我们班上，保证十个女同学有十一个会上你。”

众人笑得直捂肚，张瞎说：“厉害，厉害，他把自己比喻成大蛇，拿你当孙骂。”

离开时，我说：“家里没人住了，有几个舅舅在镇上，托各位，以及各位的徒徒孙，多加关照。”

我望了一边的茶杯，我那表侄依帆立想端起茶杯给我添，我扯住了，说：“今天我们是客。”

我虎了脸：“别说，以后跟着我，该笑的时候才笑，不该笑的时候，你一定要板着脸。”

李瞎说：“山红有急智，没丢我们禾镇人的脸。”

我又故意拖了拖时间，让他们再次鼓掌，然后才说：“还有就是斗智。”

我故意摸烟，立即有人发烟，给我火。

大家说：“山红大师放心，你在前方为禾镇争光，我们一定保护好你的后院。”

大家都到了，文武百官一齐问：请问宰相，有何主意？

我心里想，我哪里有这么厉害？不过是暗中警告他们，城里是不好混的。你们不过是些山大王。

大家照办，一齐往下看。看到的是各人的一条卵。

莫宰相说，让他来，诱敌。

莫宰相说：大家把脱下，一齐往下看。

“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没有？”众人纷纷打听。

我说：“是的，我一下就反应过来。上反击。”

我慢慢说：“有次我去参加同行聚会，吃了晚餐，大家坐在一起，老莫说，大家说说故事。我还以为是真讲故事，其实是……”

众人的脖伸得老长，齐声喊：“快，快讲。”

我说：“对，他一直跟我斗，斗到最后，再也寻不一个段了。我就反客为主，给他加了一个故事。”

众人又捂着肚，不停地笑。

过三天，又来报告，敌军边境八百里。

莫宰相说，再放他来，关门打狗。

我说：“对了。”

我就绘声绘地讲起来。

“以后，你会明白。”

张瞎说：“其实是借故事骂人。”

有一天，边关来报：敌军侵。

莫宰相说，我有个卵主意。

旁边一个年轻人立跑屋，给我端来了一杯新茶。

“为什么呢？”

再过三天，九门提督来报：敌军已兵临城下。

“斗智”，这个大家都理解，央我快说。

他们一齐问：“你怎么反击的呢？”

我慢慢地了几，又端起茶，了，喝了一，清清嗓，才继续说：

莫宰相下令敲钟，召集文武百官到殿上议事。

这班禾镇同行，算是彻底服了我。一个个称赞我，虽是乡里人城，却把城里同行踏在脚下，不愧是禾镇的杰代表，全镇人民的无尚光荣。

气啊。

“老莫的段都讲尽了，我就给老莫再讲了一个故事，说皇帝榜招贤，要聘一个宰相，一位姓莫的上去揭了榜。（众人窃笑）。于是，莫先生与皇帝对话，皇帝认为莫先生完全可以胜任。于是，莫先生就成了莫宰相。

我笑：“我上对老莫说，你怕是睛没吃猪油吧，我才是爷爷。年纪大了，缩了，变小了，快给老去，让爷爷休息一会儿。”

狂笑，狂笑。有人发鹅鹅鹅，曲项向青天的鹅笑，有人发杀猪般的猪笑。有人跟公打鸣一样，双手拍打，有人跟小狗见了主人一样，扭动着快的……

大家一齐伸长脖，听我讲述“斗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