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，我们开始下山。我才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寂寞，山前山后，林海，好多灯光。原来并不适合隐居，只适合隐匿。

师父问：“还有吗？”

我留了心，便说：“以我的光，三人中田田最优秀。”

到了宾馆，亦总给师父一张纸条，然后说：“我就不打扰大师休息了，明早，我们来陪您吃早餐。”

了房间，师父说，他先泡个澡。我坐在客厅沙发上，心想，亦总要选个什么人呢？想了一阵，没想清楚，也去洗澡。

师父说：“你的分析有一定理，但察人不细，影响分析效果。”

“那请师父给我详细指。”我站起来给他添了茶，等待着师父开腔。

换成别人，我真想骂娘。但是，他是师父啊，跟我爹一样亲的师父！

田田退去。亦总和师父谈话。有些我听不懂。因为他们议论的人或者事情，我一概不知。

我说：“第二，她长得最漂亮，是个不要靠化妆的本女。第三，艺术觉非常好。她弹那首古词，把自己的情到了词中，表情十分到位，能带动观众情绪。”

亦总说：“时代越发展就越倒退，这才是古代的歌女，才貌双全。”没有人接话。大家都沉浸在一伤里。

音乐嘎然而止，最后一个音符像挂在窗的树梢上，摇两下，“啪”的一声，坠渊。曲终，琴止，她起立。我们一齐鼓掌。

等我洗了澡。师父坐在客厅烟。他向我招招手，我坐了过去。师父吐了一烟，问：“吃了这顿晚餐，你应该明白亦书的目的了吧？”

师父问：“全说完了？”

晓来谁念妾妻愁，

弹琴的功夫，她不及倩倩。

我摸摸脑袋，觉得自己说得够全面了，便羞涩一笑：“目前想到的就这些。”

师父对我满意，笑：“接着说。”

她弹得好，唱功表情俱佳。那忧伤思念的样，让得在座的都动了恻忍之心——好像在座的男人是他夫君，那份彻骨的思念，让人哀伤不已。

师父却一直在烟，久久不语。好像我本不存在似的。

我：“察人。”

望君君不见。

师父望着我：“你说说。”

我扳着手指：“第一，她文化素养好。亦总说‘野芹陋呈’，她知是个典故。南宋时，著名诗人辛弃疾报国无门，给皇帝写了万言书，提抗金之策，愿意组建一支军队扼守长沙。最后一句是：野芹陋呈。”

师父说：“对，看来你这段在猛读书。”

我用手指比划：“她测的那个‘田’字，非常好。横看也是个‘王’字，竖看也是个‘王字，所以，她的事业今后一定发达。”

我说：“这是一谦虚的讲法。说皇上啊，您吃惯了山珍海味，我辛弃疾没有什么好东西呈献给您的，屋门前的野芹菜就是我平常最好的，我扯了一把呈献给您。他把万言书比成野芹菜。”

师父微微笑：“你谈谈对三个女孩的印象。”

啼鸟赶走复又来，

一去呀三五年，

师父问：“其他两人呢。”

……

最后来的是田田，她化了一个晚会妆，本来就漂亮，这会儿显得更加贵典雅。她不仅弹，还边弹边唱：

我分析：“倩倩本样算漂亮，但过于。知识面不太清楚，当然不能以一个“野芹陋呈”分下，但钢琴平比晓晓多了。

至于晓晓呢，钢琴平一般，比不上他们两个，长相清秀，但不众。唯一的优就是勤快，倒酒倒得好，晓得给人勺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