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笑，毕竟是笑，它也让人到善意。到我有些菩萨境界，还要有些神秘，世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，可以替他解忧，去愁，拉他上岸。

她问：“随便写个什么字？”

我笑地说：“这里有纸和笔，你到外面大厅去写个字。”

这笑，不像空两筷，程式化练来的。那笑无非是甜而已。我的这笑，绝对不能甜，必须是让对方到张，神秘，心虚，汗，好像我是警察，他是小偷一样。

“婚姻。”

这女的面相，既有像她父亲，又有像她母亲。应该错不了，难回心转意，不嫁黑人了？虽然不敢肯定一定是她，但来个两三招，我就要让她亮底。

我望着女，也微微笑着。

“请你凭良心回答我，刚才说的这几句，对不对？”

在接过她的纸片那一瞬间，我已经掉了包。看清了她写的字。所以，我直接把她写字的纸片放在桌上，用镇木压住。

我成竹在：“你测什么？”

我说：“对，你写好，对折一下。”

我说：“再一次请你确认，你的纸片一直没动，对不对？”

女生怕神明报复，飞快地。

她开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
“万先生，万先生……”

几页，也许是躺着的原因，我竟然睡过去了。

再加上这房间里早已燃了一炷印度香，在袅袅婷婷的烟雾，让人心加速。

听见有人喊。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。

我故意说：“汉字就行，英文别写啊。”

这时，她才扑哧笑一下，大概觉得我还幽默。

我淡淡一笑：“我多么希望你摇一次。”

她半天才来，把对折的纸给我。

这笑，不是平常的微笑，师父教我练了半年，我才懂，后来慢慢模仿，才基本成型。

我用这神秘、威压、慈祥混合在一起的笑，对付客人，效果非常好。他们对我既害怕又觉亲切。

女大声说：“对。”

“你所喜的是大威猛型的男，我可以理解，人总是因为对自的不足，渴望通过另一方式来补充，你觉得我说的有不有理？”

女又。

女。

一个小的女早已坐在外间，谈不上漂亮，也不见得丑。见我来，她礼貌地站起来，冲我一笑。

我用一低沉的男中音说话，那声音好像从远传来的，有像神明的喻示。

“跟你说清楚，我跟别人不一样，别人要看你写的什么字，才能给你测。现在，你写的纸片，仍然在桌上，我没打开是吧？”

她犹豫了一下：“要到外面去写？”

服务员来对我一笑：“有客人了。”

女过来取了纸片，握在手心，望着我。

“你在人生傍惶的十字路，在家里特别是和你母亲的关系非常张，为什么张呢，就是你和你父母，对于对象选择的标准大相径。”

我望着这女，脑海里竟然升起一幅奇怪的图——这也是一功夫，叫关联记忆。吃这碗饭，就要好记。

我必须通过这几句话，来确认她是否就是那个萧先生的女儿，如果不是，我会巧妙地挽救我的说法。我敲了一下桌：

坐了五分钟，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，我才慢悠悠的走了来。

我说：“等一等，我还要打坐五分钟。”

前的女竟然有几分畏惧，不经意地抖了抖。

女明显怔了怔，脸上却刻意保持着不动声。

我说：“好，你把纸片拿回去，握在手心，注意，握着。”